此为防盗章 姚秋山听不下去了,皱眉道:“我娘不是那种人。她肯定是不愿意的,为何没喊......应该是为了伯父的名声。再说,我爹和伯父感情莫逆,若是因此疏远,又是她的不对......”
那时候他还未出生,根本不知道缘由,所说的都是猜测。
李母扭头瞪过来:“男人之间感情再好,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妻子拱手让给别人,你娘这不是为了让他们兄弟情深,而是在他们兄弟二人之间下蛆!让他们反目成仇!”事实?在眼前,这两人还要狡辩,她越说越愤怒,怒斥:“你们?就那一次?”
那当然不止, 姚父死了之后。李元一直照?着母子?,时常上门探望。他有些尴尬:“后来,母子?感念我照?他们的恩情,我又……………”
李母质问:“还是她勾引了你,对不对?”
李父急忙否?:“不是,都是机缘巧合。”
看他如此,李母心头愈发?受。男人明明被算计,却甘之如饴,甚至还替罪魁祸首分辨,她算什么?
最让人?受的是,发生了这么多的事,李母却不能?开这个男人,只能生生忍了这口气。若她一气只下回了娘家,与李父和?,不说她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名声,只给那女人腾地儿,她就不甘心!还有,如果她走了,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,日后李家的生意能不能交到儿子手中都不一定。想着这些,
她伤心地哭了出来。
“你们欺人太甚!”李母咬牙切齿,眼睛恨得充血:“李元,若是你再见那个女人,再照?他们母子,我绝不会放过你!”
李父倒是想保证自己再不见她们,但事实不允许,且如今被夫人知道之后,他再想要暗地里照顾人,几乎是不可能的事,他一脸为难:“夫人,我亏欠她们母子?良多......”眼看李母?脸愤怒,似乎又要出口?人,他转而道:“我答应你,再不和艾草来往。”但照顾母子俩的事无可更改。
李母听出来了他的潜意思,只觉特别?心。两人到底有没有滚上床已经不要紧,要紧的是,这个男人的心已经挂在了艾草身上。明明做错事的事情是他,到得如今,反而一副他为了这个家付出良多的模样。
楚云梨出声:“伯母,你也可以去找个小白脸嘛。找个好看乖巧的,男人那么多,不行咱就换。”
“住口!”李父气得七窍生烟:“你这是什么胡话?这还有个女人的样子?不守妇道,我………………”
楚云梨眨了眨眼,打断他的话:“那伯母就只把人养在身边解闷,不那什么。反正,只要没有滚上床,就不算背叛嘛。”
李父再次被噎住。
李母眼泪扑漱漱落下,当初刚成?时的悸动早已不存在。尤其这两天发生的事,更是让她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,但是,她还是做不到如前儿媳所说的那般洒脱。找男人伴在身边,听着是挺不错,可她的名声怎么办?娘家的姐妹和侄女日后还怎么议??
怎么算,她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,生生咽下这个哑巴亏!
“让他们母子将这些年拿到的好?都还回来,否则......”李母?气森冷:“我就让这?城的人都知道你照顾有人的遗孀照顾到床上去了,你不要脸,我也不会给你留!”
?罢,她拂袖而去。
“哦豁。”楚云梨满脸幸灾乐祸:“现在怎么办?”
对上父子二人愤怒的目光,胡意安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,坦然道:“姚东家,我是给你干活才摔伤的,你是不是该赔偿点东西?还有,你将我的借据移交给赌坊,这事是不是不太厚道?”
姚秋山狠狠瞪着他:“你不满我做下的决定,可以来找我,为何要在后头干这些事?心人?”
胡意安一脸惊奇:“原来你也知道这事恶心?”
姚秋山:“......”
他指的是胡意安告状的事。很明显,胡意安在嘲讽他,指的是他这些年暗搓搓偷拿李家的好?这事恶心。
胡意安伸手拽住楚云梨的袖子:“我们铺子里还有好多事呢,天色不早,先走一步。”
两人嬉笑着下?。
身后,李父眼神如淬了毒一般,本来家里的事情就够多了,如今还让夫人知道了埋藏多年的秘密......别开她人已经?开,回头肯定还要闹。
想到什么,李父一惊:“不好,秋山,?紧回家。”
姚秋山也想到了李母到家里去闹的可能,急忙奔下了?。
父子俩跟身后有狗撵似的跑得飞快,楚云梨二人对视一眼,让?夫跟着父子俩跑。
一刻钟后,两人到了姚家大门外,此时的李母似乎被拒之门外后恼羞成怒,正叉着腰大?姚母不要脸面勾引有妇之夫。
李父?到,看到这般情形,气得脑子发蒙,来不及多想,急忙上前阻止:“你说让还东西,回头我让他们还来就是,怎么能到这里来骂人呢?”他伸手将妻子揽入怀中,低声道:“夫人,家丑不可外扬。”
“还东西?”李母气得眼都红了,整个人激动不已,狠狠推开他,大吼道:“他们母子俩这些年来都靠着咱们家做生意,所有的东西都属于我们,真还完了,母子俩就一无所有,最后还不是要靠你?还不还,有区别么?”
李元一脸无奈,?着周围的人解释:“夫人她误会了我和姚夫人之间的关系.....”
李母看向众人:“不是误会!这俩人就是有奸,日后你们若看到他再出现在此处,或是看到他和姚夫人在外面单独相处,两人定是私会无疑。”她伸手一指姚秋山:“二人的奸生子都这么大了。姚秋山他爹若是泉下有知,大概要被气活过来。”
姚秋山脸色黑如锅底。
他不在乎能不能??,但却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世大白于天下。
此时,姚府里面的人也坐不住了。姚母不好意思出来见人,开门的是姚秋山的妻子孔氏。
孔氏未语泪先流:“伯母,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说这些胡话,方才我娘听到你说的那些话,已经气晕了,我们好端端在家里坐着......这简直是天降大祸,还?大家??忙?个大夫过来,我娘还在地上躺着呢。”她看向自家男人:“夫君,娘这些年不肯亲近任何男人,刚好力气大的李婆子回家照顾儿媳坐月
子,没人能挪动,你赶紧将娘抱起来吧。地上凉,万一落下病根可怎么办?”
说着,又擦了一把泪。
李父闻言坐不住了,赶在姚秋山进门之前,他已经一个箭步闯了进去。
姚秋山:“…………”要糟!
围观众人:“…………”要说这俩没关系,谁信?
李母气得眼前阵阵发黑,险些站立不住。
胡意安点了点头:“那就多谢李老?了,我还得去铺子里上工,再晚就要迟了,先走一步。”
李父跑来堵人的目的还没达到呢,虽然事情出了变故,但他也不想白跑一趟,立即道:“是这样的,我在此等候,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说。你放心,梅娘是我的儿媳,你晚到也不要紧,如果她生气,我帮你解释。”
语气大包大揽,好像他开口后罗梅娘就一定会听。
如果站在这里的真的是罗梅娘相交不久的心上人,听到这番话,胆子小或是心眼小的大概会就此远离她。胡意安不同,他?了摆手:“梅娘不会跟我生气,我们如今是未婚夫妻,我走这么急,是想帮她的忙。我跟她之间......也用不着别人求情。再说,你若是去……………”
胡意安嗤笑了一声。
李父觉得自己被嘲讽了,一脸严肃道:“小子,别怪我没提醒你,离梅娘远一点。”
胡意安抱臂:“我若是不呢?”
李父咬牙:“梅娘如今对我们李家有误会,被我一激,才会?动之下定了亲事,她不是真的想嫁给你。我知道你亲近她的缘由,你放心,回头我一定给你不输于娶她的好处。胡意安,我劝你别与我为敌,后果你承受不起。”
胡意安颔首,就在李父以为他被自己吓住了时,就听他道:“我和梅娘一见钟情,此生若娶不到她,我宁愿孤独终老。至于你,我也想看看你能给我什么样承受不起的后果。”
他伸手招停了路旁的一架空马?:“送我去李府。”
李父正被他的话气得胸口起伏,看到他要跑,更是怒火冲天,可听到这一句,只觉头皮发麻,先前的怒气早已不翼而飞,急忙想要上前阻止。
可惜,胡意安看着病弱,身形却特别麻利。他刚喊两声,那边马已经驶动。
最近家里的事情多,李母每天睡到日上三竿。李父本来也是一样的,今日是想堵胡意安,所以才起了个大早。若胡意安此时找上门去,肯定能见着李母。
想到此,李父来不及做别的,只吩咐车夫快走。
而胡意安有了记忆之后,并不怕自己缺银子,他大手笔的打赏了车夫,唯一的条件就是拦住身后的马车。
两架马车一前一后,贴得特别近。李父想找机会先回府去跟妻子报备一二,至少要让妻子觉得胡意安没安好心,故意挑拨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......可惜,胡意安走的是回李府最近的那条道,又始终拦着不让他超过去。
到了李府门口,李父已经急出了一头大汗。胡意安下了马车,直接告诉门房:“我是来替别人认亲的,他是你们家老?流落在外的儿子。”
门房吓一跳,他在此多年,知道府上从来就没有丢过孩子,唯一的可能就是老爷在外乱来留下了外室子......夫人知道此事肯定要大怒,主子吵架,下人日子又不好过。他身为第一个得知这个消息的人,一定不会有好下场。他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不会吧?”
与此同时,李父撵上前来:“别胡说,没有的事,这就是个疯子,赶紧让人将他赶走。”
胡意安哈哈大笑:“我是疯子?”他扬声道:“我是怕李夫人自欺欺人。也罢,我一个普通百姓,惹不起你们富贵人家。”
他摆了摆手,大笑着离去。
离开前,胡意安已经有注意到门口有个小童慌慌张张往照壁后面跑去。他猜测,那应该是给李夫人报信的。
就算那个小童不是报信之人,他在门口大放厥词,李夫人肯定会听说。
果不其然,胡意安刚到铺子里不久,李夫人就到了,指名道姓要找他。李父跟在她身后,满脸慌乱地解释。
而胡意安正下楼呢,斜刺里窜出一个下人模样的男子:“胡公子,借一步说话。”
胡意安眯起眼:“我认识你,你是李老爷身边的人。”
那人一边躬身,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双手奉上:“还请公子大人大量,不要挑拨我家老爷和夫人之间的感情,有些事情,您就当自己不知道,行么?”
胡意安瞄了一眼那叠银票,道:“我确实需要银子,但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,我可不喜欢骗人,更不喜欢骗女人。”
他一把推开了随从,笑吟吟下楼。
楚云梨得知消息,也赶了下来,路过那个随从时,眼神都未给一个。倒是随从看到她时眼睛一亮:“二少夫人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