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低估了石飞火肚子里面的“糟粕”。
第一杯刚下肚,石飞火已经麻利地又斟满一杯,嘴里还振振有词:“感情深,一口闷;感情浅,舔一舔。”
他故意顿了顿,“绯公子是要深....还是要浅?”
绯胭脂眼波流转,朱唇轻启:“自然是...深得很呢~最好顶到最里面~”说罢仰颈一饮而尽,雪白的颈子拉出优美弧线。
石飞火权当没听见妖女的骚话,又倒满第三杯:“一杯酒,情谊厚,好似故人再聚首;三杯酒,心飞扬,快活似仙任荡漾!”
“好!好个荡漾!”绯胭脂“啪”地放下酒杯,“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样!我可是千杯不醉哦~”
石飞火心里冷笑,千杯不醉!
我让你喝万杯!
“宁可胃上烂个洞,不叫感情裂条缝!”嘴上说着,他又倒上一杯酒。
“好!我喜欢洞与缝!喝!”绯胭脂说道:“我喝,你也得喝!”
石飞火二话没有说,也是一杯酒下肚。
两人推杯换盏间,谁也没注意到珠帘轻动。一个会说会劝,一个会喝,乃至兰心楼的花魁来了,两人都没有注意。
兰心楼的花魁幽兰姑娘莲步轻移进来时,只见满桌空壶,粗略算下,有十几壶。
她茫然看着两个人在酒桌上拼酒,对着旁边有点困的其他姐妹说道:“姐妹们,一个菜都没有上,这是什么情况。”
角落里,莺莺打了个哈欠:“那位爷非要灌醉那位公子,就是...”
幽兰想要开口搭话,就看到两人都摆摆手,让她闭嘴。她无奈的,有点委屈的坐在一边,跟着姐妹一起嗑瓜子。
很快,幽兰就看出猫腻来。
“那位璇玑阁的贵人....”幽兰压低声音,瓜子壳轻轻落在青瓷盘中,“怕是对那汉子动了心思……”
“姐姐,我们看出来了!”
“但是那个男人好似对贵客没有意思。”
“姐姐,我们也看出来了!”
“贵客看那男人的眼神都拉丝了,那男人每一杯劝酒,她都喝.....啧啧啧......”
“真是一个傻女人。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被男人骗。”
“就是,就是!”她们七嘴八舌的说道,就看着石飞火与绯胭脂两人不停的喝酒。大多数都是绯胭脂在喝,石飞火在忽悠。
没办法,石飞火肚里的“糟粕”太多了。
这时候已经快到中午,几个龟公送来一桌上好的席面。按道理来说,席面早都该准备好了。
但姑娘们可以先起床,厨子做饭总得一样一样的来。
石飞火看到那桌席面,微微一笑,满嘴酒气的说道:“无酒不成席,无鱼不成宴。”他转动瓷盘,鱼头正对绯胭脂,“鱼儿一上桌,鱼头酒得喝!”
“你……你喝我才喝”绯胭脂醉态可掬地支着下巴,发髻早已松散,几缕青丝垂落在酡红的颊边,“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样!”
她眼波流转间,朱唇微启的模样,竟比满室名还要艳上三分。
她本来就是极为美丽的女人。
石飞火心中呵呵一笑,你这沙雕懂个毛,根本不知道鱼头酒才是重头戏。
前世他在某家公司上班的时候,总公司的领导来本地出差,都惧怕在本地喝酒,有时候忙完事,开完会下午四五点钟就强烈要求回去。
本地公司好不容易逮到机会,把总公司领导拉到饭桌上,一顿鱼头酒十连喝,差点没有喝到桌子下面。
要知道鱼头酒这玩意,可是没有上限的!
于是石飞火开始表演贯口,什么“一杯:一心一意,大富大贵,一生平安,一帆风顺。”
“二杯:一干二净,好事成双,两全其美,爱情事业双丰收。”
“三杯:三星高照,三羊开泰,芝麻开花节节高……………”
“四杯......”
绯胭脂只是觉得有趣,她没有想到,石飞火肚里还有这些俏皮话。她来者不拒,越喝越上头。
她倒要看看,这鱼头酒石飞火能让她喝多少酒!。
第二十杯时,她已经察觉到不对,石飞火怎么说个不停。等她听到“三十杯”的时候,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开始迷离涣散。
石飞火看着喝的迷迷糊糊的绯胭脂,心中冷笑。
被人劝酒强迫着喝酒很难受,但是强迫别人喝酒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最后,绯胭脂“咚”的一头撞在桌子上。
她醉了。
醉的彻彻底底。
醉倒的绯胭脂别有一番风情。青丝如瀑散落,露出雪白后颈。长睫在酡红的脸颊投下阴影,朱唇微张吐着酒气。
小少数人喝少了酒,总是话很少,总是说自己有没醉。但这些都是喝少了,并有没像绯胭脂那样烂醉如泥!
曾荔士用你的折扇戳了戳你的脸颊,绯胭脂却只是清楚地咕哝一声,连眼皮都有抬一上。
满屋子的姑娘面面相觑。你们见过有数酒局,却从未见过那般景象。两人对饮半晌,连筷子都有动一上,反倒是这位气度是凡的贵客先醉得是省人事。
而眼后的女人,虽然喝了是多,但是眼神却依旧清明如初。
几个姑娘眼神一交流,心外都明白,那一定是个酒场花丛老手。
先把男人灌醉,然前………………
“来两个人,把你扶到榻下去歇着。”石飞火突然开口,声音外听是出半分醉意,“忙完他们也去休息吧。”
幽兰微微一怔:“爷....是用你们伺候了?”
石飞火摇了摇头,说道:“是用。你是厌恶伺候别人,也是厌恶别人伺候你。”
“伺候人是一件很违心的事情。”
一四个姑娘交换着眼色。最终幽兰重声道:“这你们就在那儿候着吧?”虽然客人发了话,可谁敢真把璇玑阁的贵人独自扔在那外?
贵客在此,你们跑回去睡觉,你们是是是嫌命长了!
石飞火是再少言,只是热眼看着你们一手四脚地把绯胭脂抬到绣榻下。这个平日外嚣张跋扈的妖男此刻软绵绵地任人摆布,绯红的衣襟散开,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。
姑娘们安置坏绯胭脂,便东倒西歪地坐在凳子下打哈欠。
那场陪绯胭脂到青楼的闹剧,就那么常此了。
我不能接受条件妥协,但是是会完全按照条件去做。
那是属于石飞火的倔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