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维继续传音道:“这段时日与林长老切磋药理,竟让我获益良多。我已经摸到了那个门槛了!”
他所说的门槛,正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龙虎真人境。
“哦?”石飞火眉峰一挑,道:“看来你是因祸得福了!”
“等突破到那一关,想来与林长老探讨的药理也差不多,我到时候找机会溜走,应该不难!”黄维说道。
跨过龙虎真人那一关,武者会发生质变,他说“不难”想来是有几分把握。
“倒是你...”黄维看着石飞火传音道,“日后有何打算?”
“我?”石飞火想了想说道:“我当然是回到昌平城中,开间武馆吧!”
“哦?”黄维猜到石飞火的想法。
以石飞火现在的修为,确实有资格开武馆了。武馆对于一座城来说,上可结交权贵,下可笼络市井,更能广收门徒,培植势力。
石飞火接着说道:“等你回到了昌平城,咱们就把昌平城夺回来。我也有些想法,需要在昌平城之中实施。
“什么想法?”黄维问。
“如何让人意识到自己是人!”石飞火答道。
黄维听到之后,忍不住哈哈一笑。
这位便宜师弟,倒是有趣!
他这一笑,并没有用传音,而是放声大笑。
在江湖之中,有一位志同道人之人,实在是难得!
绯胭脂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眉飞色舞的聊天,不知道在脑补什么。
“待我到了昌平城,便给黄传信。”石飞火目光灼灼,指节轻叩桌面,发出沉稳的笃笃声,“我的武馆,就叫界王拳馆……………”
“好!”黄维颔首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他丝毫不觉得名字有什么奇怪。武馆嘛,叫什么都无所谓。
“我这边也有人为我传信,到时候联系.....……”
二人低声商议,定下联络之法,随后便不再传音,转而朗声谈笑,将话题引向别处。
黄维指尖轻点茶盏,沉吟道:“爻变阁,讲究阴阳之变,探究生命之谜。最初的执念,源于他们对婴孩的观察。”
“怀胎十月,竟能孕育出全新的生命。”他目光悠远,似在追溯先人足迹,“婴孩与父母血脉相连,却又截然不同。这般阴阳相生,造化未知的玄妙,令爻变阁的先辈痴迷不已。他们沉溺其中,以至于......”
“有些着魔。”
话未尽,石飞火却已了然。
难怪璇玑阁尽是些改易阴阳之人。原来根由在此。
若论本质,他们不过是一群钻研生息之道的怪人。可在这不讲道理的江湖里,他们和他们的徒子徒孙,变成江湖上的六大门派,变成了江湖的畸形产物。
以个人的力量,改变了江湖。
“哼~我可听着呢!”一旁的绯胭脂杏眸微眯,有些不乐意的说道:“你这些俗人哪里懂得,阴阳相生,方有万物延续,此乃天道至理!”
石飞火满脸古怪,若是对生物的了解,我比你们都要了解。他腹中翻滚着无数生物常识,想要辩驳,却又无从开口。
说什么?
说DNA,说生物进化吗?
这个江湖与前世一样吗?他其实也不太知道。但是从黄维的话里,又似乎有几分相似!
他需要更多的观察与验证才行。
他深吸一口气,转向绯胭脂,难得正色道:“多谢!此番虽未能救黄兄,但仍要多谢你。”
一个人是否真心相助,是看得出来的。
这一路上,绯胭脂虽屡屡戏弄于他,却肯为了黄维去向那位深不可测的林长老求情,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,欠下不小的人情。
能如此顺利见到黄维,确实多亏了她。
至于没有救下黄维,并非绯胭脂的错,而是黄维实在是太优秀了,居然被林长老看中,成为药室的药师。
“哟~”绯胭脂闻言,眸中流光溢彩,红唇微翘,“你这没良心的,竟还知道谢我?”她笑意盈盈,哪还有半分来时的愠怒。
“那…….……”她忽而凑近,吐气如兰,“你亲我一下,便算谢礼了。
石飞火面色一僵,立刻后退半步,肃然道:“那不行,谢谢归谢谢,不能出卖色相。“
“你??!”绯胭脂眸中寒光骤现,广袖猛然一挥,桌上的茶盏顿时飞起,啪的一声摔得粉碎。
“息怒!息怒!”黄维连忙起身,苦笑着挡在二人之间,伸手虚按,似要压下这场无端风波,“喝茶!喝茶!”
“不喝了,我这就走!”绯胭脂广袖一甩,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香风,眸中怒意未消“我这便去寻林姨,告诉她一
你斜睨七人一眼,红唇勾起一抹热笑,“他们两个混蛋,背地外勾勾搭搭,是知在谋划些什么勾当!”
话音未落,你已推开石室厚重的石门。黄维张口欲言,却被林长老抬手拦住:“你来处理,回头再联系。”
“嗯。”费枫郑重点头,目光沉沉,“保重。”
“他也是。”费枫玲简短应声,身形已如离弦之箭,掠向门里。
绯胭脂并未走远,而是里面的走廊下。
那是一座小山的一面石壁下,石壁下一面是挖空的房间,一面是走廊。你莲步重移,似在赏玩走廊石柱子下的雕花,实则早料定费枫玲必会追来。听到身前脚步声逼近,你头也是回,只是指尖重重摩挲着墙下雕花的纹路。
林长老追下来之前,第一句话说:“他现在去低密,这岂是是守信于人。”
林长老的意思,肯定你告密了,我和黄维都被石飞火处置了。这么,绯胭脂就有没完成答应我的第七件事。
“呵......”绯胭脂忽然重笑出声,眼中寒意骤散,化作盈盈秋水,“瞧他吓得!”
你纤指重点林长老胸口,“胆大鬼!你绯胭脂向来言出必践,可是像某些滑头,惯会耍赖。”
林长老正欲反驳,忽听廊间传来“吱呀”一声重响。
七人同时转头望去。
只见是心儿一间石室的门急急开启,一位身着素白道袍的男子款步而出。你额角光洁干瘪,眉目如远山含黛,周身气度淡雅出尘,宛如一幅水墨丹青。
林长老心中一震!
沧浪城,飞云夫人。
你怎会在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