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李长青所说的东西,她根本无法评判,自然也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语来。
当然,她面上仍然是一副高深莫测,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片刻后,圣人略微有些好奇的声音响起。
“人物小传,那是个什么东西?”
李长青微微拱了拱手。
“回娘娘,
所谓人物小传,其实就是剧情人物的出身,故事脉络,最终命运等东西。
提前设计好这些东西,就能保证后续剧情不会出大的纰漏。
也能降低后续的写作难度。”
女娲娘娘眼神微微一亮。
别的话她都没记住。
她只记住了一个作用,人物小转这东西,能降低后续的写作难度。
“哧溜!”
圣母娘娘端起手边的广口玉瓶,咽了一口杯中果酒,看似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。
“那么,人物小传现在都做完了吗?”
李长青微微拱了拱手。
“启禀娘娘,这是开篇之前要做的东西。
眼下,弟子早已经全部整理完毕。
先前一个月,其实大部分时间就是用来做这东西了。”
女娲娘娘微微点了点头。
“很好,倒是辛苦你了!”
李长青面色一肃,一脸的大义凛然。
“身为人族子弟,能为娘娘做些事情,乃是弟子的无上荣幸。
不敢言辛苦。”
女娲娘娘闻言,眼角微微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然而,下一刻。
圣人声音陡然一转。
“很好,既然人物命运和剧情脉络都早已经定好了。
那你现在来给本宫解释解释。
什么叫预知后事如何,请听下月分解?
你是准备一个月后,才补充后面的剧情不成?
今天,你若不能给本宫一个满意的回答。
我看你也别走了。
就待在这天外天,什么时候将故事写完,什么时候再出去。
你放心,本宫修的是岁月大道。
山河社稷图调节时间流速的能力,你也见识过了。
吾能保证,你就算在这里待上百年,外面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天。”
嘶!
李长青只觉得牙疼。
变脸这么快的吗?
先前不是还在慰问辛苦的吗?
一眨眼,这就开始算账了?
果然,女人就是女人!
变脸比翻书还快。
要是真的在这里闭关百年写书,那跟坐牢百年有什么区别。
不,还是有区别的。
坐牢好歹不用动脑子,这比坐牢都累。
吐槽归吐槽,李长青心中却并未有丝毫慌乱。
早在前来娲皇宫的路上,他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,自然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。
当下,李长青长出一口气,沉声道:
“娘娘有所不知。
这本书,写作起来难度太大,与先前几本书籍之难度简直不可同日而语。
可以这么说,弟子写这一本书,对心神的损耗,比先前几本加起来还要多出十倍不止。
也正因如此,弟子才想出了编写人物小传这种法子。
说到底,不过是怕控制不好节奏,将这本书写废写崩而已。”
女娲娘娘闻言先是愣了愣,随即杏眼一瞪,冷声道:
“你小子可想好了。
你要是敢当面欺瞒本宫,那造人鞭,可是至今还对你念念不忘呢?”
说话刚落,女娲娘娘心神一动。
造人鞭霍然出现在了李长青身前。
她心里对于这小子的说辞压根儿不信。
这小子在人间的时候,她可没少动用阴阳镜监督其进度。
就这小子那悠哉悠哉的模样,怎么都不像是心神大损的样子。
更何况,比前几本加起来还多十倍?
你可真敢说!
长鞭握柄微微颤了颤,随即绕着李长青慢慢转悠了起来。
那模样,活脱脱的就是在寻找待会儿下手的位置。
此刻,某个不知名的空间内。
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正作双手叉腰状。
"AK......
又是你这小子!
没想到姑奶奶我这么快就又能派上用场了!
球老大,图老二都羡慕坏了吧。
???......"
李长青见状,眼皮剧烈的抽了抽。
嘛情况这是?
咋就又威胁上了?
感受着造人鞭那熟悉的道韵波动,看着它那蠢蠢欲动的模样。
李长青不敢有丝毫的耽搁,双手作揖,扬声高喊道:
“娘娘,此事事出有因,弟子所言绝无半分虚言啊娘娘。
弟子对娘娘一片忠心日月可表,绝无半分欺瞒之举,还望娘娘明鉴!”
女娲娘娘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,随即撇了撇嘴。
就冲你这一片忠心日月可表,就算是欺?了!
不过,她倒也不至于在这种措辞上太过较真。
“别说本宫没给你机会。
说说看吧,到底怎么个事出有因法。
说不出来,或是胡编乱造的话。
后果你明白!”
说话间,女娲娘娘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果酒。
“哧溜!”
咽下一口酸甜可口的果汁灵酒混合而成的饮品,圣人好整以暇的注视着下方的人族小子,静静的等待着他的说辞。
李长青深吸一口气,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。
随即一脸真诚的说道:
“因为这本书,是弟子专门为了娘娘而量身定制的啊!”
握着广口玉瓶的纤细手指微微一顿,女娲娘娘含着吸管愣在了当场。
她瞬间想起了这本《仙家奇侠录》扉页上的那句话。
“谨以此书,致敬心怀苍生之女娲娘娘!
??本故事纯熟虚构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!”
一时间,圣人陷入了沉默。
大殿之内,李长青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“与之前的故事不同。
之前的故事,弟子是想到了什么,就写什么,写起来自然就顺畅。
可这本书不同。
这本书,乃是弟子有感于娘娘造人之功德,护佑苍生之善举。
为了表达弟子对娘娘的敬仰之情,特意为娘娘所量身定制的!
这本书的主线,讲的就是娘娘您的传人,继承了您的责任和大爱。
为了拯救苍生,甘愿牺牲自我,一路成长最终守护世界的故事啊。”
女娲娘娘听到这里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。
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。
有些欣喜,又有些不太好意思。
自她诞生以来,还从未有过这种奇特感受。
她看着下方躬身行礼的后辈小子,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