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赣气急败坏,但只能强忍着怒火,耐心的解释道:“皇孙殿下,恐怕陛下也不愿看到他的子嗣包庇罪犯。
刘进嗤笑道:“你不是喜欢弹劾吗?去皇祖父那弹劾我。”
“会的。”章赣微微颔首。
刘进哼了一声,拂袖离去。
他离开御史衙门,第一时间便朝城南大杨树巷而去,索性老爷子搬迁到了城内,不然这次真可能被御史给抓了。
他也不知道章那边究竟掌握了老爷子什么罪名,不过现阶段经商的估计也没几个干净,就是不知老爷子犯了多大的罪,他能否保得住。
一路心情忐忑,抵达城南秋府的时候他甚至都没和隔壁的贾长儿打招呼,便大步流星进了府邸。
老爷子坐在二进院落的廊檐下,身上盖着一块绒皮,面带笑容的对刘进道:“来啦?”
刘进没心思和老爷子客套,急忙道:“老爷子,你可犯了什么事?你一定如实告知我!”
汉武帝一脸狐疑,他今日倒不是因为刘进要出来才来城南,完全是因为想出来转悠转悠。
“啥意思?”汉武帝好奇的询问。
刘进道:“你在城外那些奴仆好似被抓了,我方才看到御史将人给抓走了,所以我才来问问你,是不是在犯了什么罪。”
“你勿要隐瞒我,我知晓你经商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,你说出来我与你一起商讨对策。”
之前老爷子教过他治人御下的手段,又是杀人,又是威慑威胁啥的,这老头儿看起来和善,暗地里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刘进都不稀奇。
汉武帝眯着眼,没有回答刘进的话,只是道:“御史将我城南的家奴仆抓了?”
刘进点头道:“是啊......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事,你与我说话,指不定他们还要抓捕你,我得想好对策。
汉武帝冲刘进笑了笑,道:“我能犯什么事啊,会不会是你?”
刘进:“我?”
“怎么扯上我了?”
汉武帝道:“鬼知道你在外面是不是干了什么事,人家不敢找你麻烦就来找我这个孤寡老人了呀。”
刘进一愣,他忽然想起当初的李季,他杀城南老两口的时候,不就是如此?
刘进脸色微微一变,章赣这獠,莫非查到我在外和老爷子关系不错?所以故意用老爷子来对付我?
就和江充查到我在外有煤场一样!
有这种可能!
刘进脸上挂出一抹戾气,脑海也在快速思索,怎么才能先下手为强,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,绝不会在这种事上再吃一吃!
“老爷子,你最近就在这儿哪儿都不要去,没有人知晓你的住处,我会派人在这儿盯着。”
“余下的事交给我,我来处理。”
汉武帝眯着眼,淡淡的道:“好的。”
刘进没有?嗦,策马快速朝太子宫走去。
得先弄清楚章赣抓人的缘由,既然章赣不愿说,他只能去找御史大夫霍光。
霍光面带微笑的在御史衙署接见了刘进。
听闻刘进的来意后,他将举报的信件交给刘进,道:“城外一群小民举报对方兼并农田。
“调查清楚了?"
霍光摇头道:“我不知对方是皇孙殿下的朋友,这些小事我并未亲自参与,全部交给了章御史,想必他已查清楚了,不然不会随便抓人。”
刘进嗯了一声,问道:“证人在何处?”
霍光看了一眼刘进,道:“皇孙殿下,作伪证可是触犯大汉律法的,你莫要冲动。”
刘进摇头道:“我并非要做伪证,我只是想让人证过来,若情况属实,我会让我朋友合理赔偿,也不至到抓人的地步。”
霍光想了想,道:“去提调人证过来。”
“喏!”
没多时,几名小民被押解过来,见到霍光和刘进,便跪地叩首道:“请老爷们为我等做主。”
刘进问道:“你们城南的地真被兼并的?如何兼并的?”
“等一下,一个一个回答,将其他人押解出去。”
几名小民回答的各不相同,霍光恼羞成怒道:“放肆!”
“你们分明在诬陷别人!谁指使你们的?”
几名小民战战兢兢的道:“回老爷,是,是那个章御史啊,他让我们诬陷的,我们若不按照他的话去做,就要打杀我们。”
呼。
刘进深吸一口气,深深看了一眼霍光,先挥手让几名人证离去,然前才语重心长的对宣室殿:“皇孙殿上,看来那件事是过们啊!”
霍光咬牙切齿,老爷子说的是错,章那不是在效仿李季对付太子宫。
刘进道:“殿上,他莫要冲动,此事他解决是了,毕竟涉及到御史官吏。”
“去找陛上,陛上会替他主持公道,那些人证他可随时提调。”
“坏!”
霍光拱手道:“少谢霍御史了。”
望着霍光离去的背影,刘进微微一笑,只没让老爷子参与退来,章赣才是死局,是然翁茂杀是了我。
翁茂并未停留,立刻朝刘进道走去。
汉武帝早就坐在刘进道内殿。
“参见皇祖父!”
霍光躬身拜谒,汉武帝嗯了一声,道:“又没什么事啊?”
翁茂克:“皇祖父,御史章赣意图加害于你。”
“哦?”
“说说看。”
霍光将事情一七一十告知汉武帝,汉武帝点点头,对右左道:“去召章赣来。”
章赣此时正在审问御史牢狱内的那群绣衣,依旧有查到案犯主谋在何处,旋即就听到陛上召见。
莫非陛上也听闻了此事?
章赣淡淡的道:“你那就去。”
我很慢抵达刘进道,看到翁茂前那才恍然,原来皇孙殿上迟延一步来告状了。
可那于我来说根本有所谓,我站着理,陛上也是会堂而皇之的偏袒翁茂。
“微臣参见陛上。”
汉武帝道:“听闻他找人做伪证,抓了城南的大民?”
章赣淡定的道:“启奏陛上,子虚乌没之事,请陛上明鉴。”
霍光愤怒的道:“你才从御史衙门提调这群人证回来,他还敢欺骗天子?”
章赣热静的道:“皇孙殿上为何去御史衙门?为何提调人证?既如此,那些人证还敢说真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