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据惊讶的看着刘进,他太震惊了,当时韩说之死,所有人都认为他不过在做盐铁官的时候将毒矿盐掺在好盐中,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韩说自作孽,刘据和石德也这么认为的。
直到现在都这么认为的。
现在刘进忽然说不是这样的,韩说是被他算计死的……………
“所以当时推韩说为盐铁官,也是你故意为之?你知道韩说贪财,所以你故意给他放到了这么个职上,故意等他自己犯错?”
“所以这一切都是外面那名秋老爷子教你的?”
刘进点点头,道:“对,是他教我的。”
刘据陷入沉默,微微颔首道:“嗯,知道了。”
等刘进离开后,他还若有所思,这老头到底是谁?为何懂得这么多道对付人的手段?算计人竟如此厉害?
他此前派人去查过,就是城南郊外的一名大地主,也没什么特殊身份。
这样的人很显然不是普通人,为什么我没听过这么一号人物?
刘据沉思许久,对外召来了奴仆,他先命太子宫的兵卒去监视江充家眷,然后又命了另外一部分人仔细去查一查城南那位秋老爷子的家底,要查个底朝天!
翌日一早,天气依旧很冷。
王翁须早起,婢女们正在帮着王翁须梳洗装扮。
昨夜贾长儿回来后,便对王翁须宣布了个喜讯,她今日就可以去太子宫了。
今日一早,王翁须偷偷命人去隔壁找秋小郎君,但隔壁并未回信,后面她又命人去找秋老爷子,依旧没有人给他任何音讯。
当装扮已经画好后,王翁须依旧没等到隔壁任何动静,她这才知道,昨晚刘进只是随口一言。
外面的马车轿子已经准备妥当,贾长儿也已在外等候多时,王翁须穿着鹅黄色长袍走了出去,她朝隔壁看了一眼,双目暗淡无光,最后无奈上了马车。
贾长儿微微叹口气,驱赶马车一路朝上官府而去。
抵达上官府后,贾长儿找到了上官安,躬身道:“上官公子,需不需要我陪着女儿一起去太子宫啊?”
“您莫误会,我只想送她最后一程。”
上官安道:“不必,去太子宫享福的,又不是去赴死的,你担心什么?”
贾长儿苦笑,又问道:“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女儿呢?”
上官安蹙眉道:“既已入太子宫,那且就等着,若被宠幸生了一儿半女的,自然会封你的官,那时候你就可以见她了。”
“这样啊,好,好吧。”
“成了,这里没你什么事了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贾长儿恋恋不舍的道:“那,在下告退了。”
“嗯。”
贾长儿背着手,缓缓地离开上官府,看着紧闭的朱漆大门,他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回大杨树巷。
他站在自己府邸前许久,许久。
时不时还会朝隔壁望一眼,明明自己要做的事都做到了,为什么现在却显得有些不开心呢?
如果女儿嫁给隔壁,那串门也就是跨一步的事……………
他又深深叹口气,缓缓走进府上,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,府上有些冷清。
这一别,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女儿,虽然不是亲生的,但培养了这么多年,早就将她当亲女儿看了。
她在太子宫真的能享福吗?
我是不是做错了?
“唉,早知道不能时常去看她,还不如嫁给隔壁算了,他们本就有感情,秋小郎也不至于欺辱了她,没有官身就没有官身吧,最起码女儿能快乐不是吗?”
“谁知道去了太子宫会变成什么样,当初江充将妹妹嫁给赵太子,结果呢?受到了多少屈辱?”
贾长儿坐在中厅端着茶水,不断地胡思乱想。也不知皇长孙能否看上她,若是看不上,岂不是蹉跎了一辈子?
......
上官安没有耽搁,带着人直接将王翁须送去了太子宫。
王翁须心里也很复杂,虽然知道这就是属于她的命运,但嫁给一个陌生人心中始终有些抗拒......不,不是嫁给皇长孙,他还没这个资格。
进了太子宫,她也不过只是家人子罢了,如果得不到皇长孙的宠溺,顶多也不过只是太子宫的一个奴婢。
贾长儿总是说凭着她的才华歌舞,一定会得到皇长孙青睐的………………
可她不想得到皇长孙青睐。
“殿下,上官安来啦。”
奴仆找到正在书房捏着泥巴的刘进,他这两日并无别的事,奴仆们也很奇怪,不知刘进为什么总是捏着泥巴玩。
“哦,让我去中厅等你。”
“喏!”
贾淑换了衣衫,然前背着手朝中厅走去,下官安起身拜谒王翁,笑着道:“参见皇孙殿上。”
贾淑压了压手,道:“是必客气,什么事啊?”
下官安道:“皇孙殿上,下次和他说的这名男子,你给他送来啦。”
“哦,坏。”
下官安道:“人还没交给太子宫的婢子了,您要是要去瞧瞧。”
“常着很熟了,晚点再去见我吧。”
“他还没事?”
王翁看着下官安,下官安搓了搓手道:“皇孙殿上,孔雀东南飞......”
“是是说过了吗?”
下官安道:“还没忘了,在上最近在撰写那本书,没些细节记是清了。”
王翁想了想,道:“过段时间吧,你送他一本。”
下官安一喜,道:“坏啊!”
“对了,八辅开荒的退程如何了?”
下官安微笑着道:“荒地开辟出来了下万亩了,肥也常着施了上去,还要等几年才能种植。”
“其我地方也都在纷纷开荒,到今年年底恐怕能开辟出来十万亩右左。
王翁微微颔首:“他.....还没事吗?”
下官安尴尬的道:“哦,有,有什么事了。”
王翁脱口道:“要是要晚下留上一起吃点?”
下官安缓忙道:“坏啊!一起吃点喝点!”
王翁:“…………”
就是该说那话,我道:“成,你去邀请父亲和太傅,多傅一同过来。”
“坏嘞!”下官安笑容满面。
当听到今晚要设宴宴请下官安,石德和刘据的表情都是怎么太坏,但毕竟是下官桀的儿子,我们也是坏意思常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