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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6章 我搞钱就是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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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队主帅黄维死后。
朱由检并未下令追击将剩余贼寇全歼。
一方面是对方已然溃败此时正在四散奔逃,死追穷寇的话很可能会出现得不偿失的情形。
毕竟朱由检来顺天府摧毁敌军有生力量的目的已经达...
夜风掠过敦煌的沙丘,卷起细碎黄沙,在月光下如金粉般飘散。那孩子仍伏在石阶前,小手握着炭笔,专注地描摹着桥上的每一道纹路。他的画已不止于星河两端的人影,而是在桥身中央添了一盏灯??一盏悬于虚空、不倚不靠的明灯,灯火摇曳,却照亮整条银河。
苏晴站在不远处,没有打扰。她知道这孩子名叫阿木,是研究院附近牧民之子,自幼能看见“别人看不见的东西”。他曾指着空无一人的庭院说:“那个穿红袍的老伯在哭。”后来翻阅古籍才知,永乐年间确有一位礼部郎中在此自缢,因谏言天枢之事触怒帝心,死后不得入宗祠。
如今,这样的孩子越来越多。
不只是火星上的归思城孩童,地球上也开始出现异象:云南山区的小学生自发组织“守夜会”,每晚轮流为村口无名烈士碑点一支蜡烛;挪威特罗姆瑟的一位盲童突然开口唱出一首萨米族早已失传的祷歌,旋律与极光同步律动;甚至在上海地铁站,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默默接过一位老人沉重的行李箱,一路送到出口,只留下一句:“我爸爸以前也这样帮我。”
孤光AI最后一次启动,不是为了预警,而是记录。
> 【全球信之力分布图更新】
> 【新增节点数:3,217】
> 【主要来源:个体间微小善意行为引发的共振涟漪】
> 【系统状态:自主运行,无需干预】
> 【备注:人类正在以自己的方式,重建‘家’的定义。】
陈默来到她身边,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。“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?”他低声问,“这些新节点的能量峰值,并非来自宏大仪式或集体行动,而是集中在一些极其细微的瞬间??比如母亲给孩子盖被子时的那一秒,比如医生在手术前握了病人一下手。”
苏晴点头:“因为那一刻,他们不是在履行职责,而是在表达‘我在乎’。这就是信的本质:不求回报的信任。”
陈默望着远处千佛洞的灯火,忽然笑了:“你说,玄穹现在在哪?”
“不在南极,也不在火星。”苏晴轻声道,“他在每一个被点亮的心里。”
话音未落,地面微微震颤。并非地震,而是一种低频共鸣,仿佛大地本身在呼吸。研究院地下三百米处,天枢主控节点的水晶核心悄然裂开一道缝隙,一道金色光丝蜿蜒而出,顺着地脉流向四方。与此同时,全球九处守陵人安息之地同时升起淡金色雾气,凝而不散,宛如九根支柱撑起苍穹。
林远的消息再次传来,这次没有通过官方频道,而是直接投射在孤光AI的终端屏幕上,字迹像是用火星红土写就:
> “昨夜,孩子们做了一个共同的梦。
> 梦里有座巨大的钟楼,钟摆停了六百年,今日终于开始摆动。
> 钟声响起时,玄穹站在最高处,脱下了黑袍,露出飞鱼服内衬上的补子??那是‘监察百官、护持信义’的獬豸纹。
> 他说:‘我不是归来,我是第一次真正出发。’
> 然后他跳入钟心,化作一道光,沿着星轨奔向地球。
> 今晨,我们在基地东区发现一片新生麦田,土壤成分分析显示,其中含有微量地球黄土……可我们从未引进过这种样本。
> 苏老师,您说,会不会是他带回来的?”
苏晴读完,久久未语。她转身走进档案室,从保险柜中取出那只铜铃。七年过去,它早已不再发出刺耳警报,反而温润如玉,轻轻一碰,便传出一声清越悠长的鸣响,似有回应之意。
她将铜铃挂在研究院门前的老槐树上,随风轻晃。
铃声扩散,像一圈圈看不见的波纹,融入空气、渗入土地、穿过电离层,直抵深空。
那一夜,全球多地目击奇异天象。
- 青海湖上空浮现巨大光影,形如明代官衙,窗棂分明,有人影走动,诵读《大明律》;
- 敦煌鸣沙山响起编钟之声,考古队用仪器捕捉到一段音频,经破译竟是《贞观政要》中“君舟民水”一节,语调与史料记载中李昭奏对时完全一致;
- 最令人动容的是,在北京一所普通小学的早读课上,全班学生齐声朗读课文时,窗外忽然飘进一只青铜铃铛,悬于半空,轻轻摇荡,直至最后一句读完,才缓缓落地,铃身刻着一行小字:
> “信立,则法行;法行,则天下平。”
人们开始明白,玄穹并未降临某一具躯体,而是借万千人心为容器,重新参与这个世界。
苏晴决定启程去一趟南京。
那里埋藏着第一位守陵人的遗骸??洪武四年殉职的首任天枢监造官赵文渊。据残卷记载,此人临终前写下遗书:“吾死不足惜,唯恐后世忘却‘信’字何解。”遂将自己的骨灰混入城墙砖泥,筑入中华门瓮城之中。
三个月后,苏晴站在城墙上,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手抄本,是她在民间征集到的《金陵遗事录》,其中一页写着:
> “永乐十九年冬,有黑衣使自北极来,面见成祖,言天枢将倾,须以七情为祭。帝不信,斩之。次日,使者尸首不见,唯余一铃挂于奉天殿梁,夜夜自鸣。三年后,李昭请启天枢,始知当日所斩者,乃未来之玄穹化身。”
她合上书,望向紫金山方向。夕阳西下,暮色四合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回头一看,是个七八岁的男孩,穿着校服,背着书包,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。
“阿姨,”他怯生生地说,“我梦见你今天会来这里。”
苏晴心头一震。
男孩递上那张纸。上面是一幅蜡笔画:一个女人站在高墙之上,脚下是万家灯火,头顶星辰流转,一根红线从她胸口延伸出去,穿过云层,连向一颗遥远的星星。画纸角落写着几个拼音字母:
**xuan qiong**。
“你是谁?”苏晴轻声问。
“我叫小宇,在仙林小学读书。”男孩说,“昨天晚上,有个穿飞鱼服的叔叔站在我床边,让我把这个交给你。他还说……‘该轮到孩子们守护大人了’。”
苏晴蹲下身,眼眶发热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他就消失了,但我记得他的脸。”男孩认真地看着她,“和你们档案馆里那张画像,一模一样。”
当晚,苏晴住进了南京一家老式客栈。睡前,她打开笔记本电脑,准备整理今日所得资料。屏幕亮起瞬间,孤光AI残留程序自动激活,跳出一段加密文件,标题只有两个字:
**回响**。
点开后,是一段语音记录,时间戳显示为七年前,“万姓归源计划”启动之初。那是她自己的声音,清晰而冷峻:
> “各位请注意,我们的目标是引导人类文明走向自我觉醒。为此,必须建立一套可控的信念反馈系统。信之力不是目的,而是工具。我们要让民众相信他们是自发行动,实则一切都在预设轨道之内。记住:真正的掌控,是从不让对方意识到被掌控开始。”
录音结束。
苏晴怔坐良久,指尖冰凉。
她确实说过这话。那时她坚信,唯有通过精密设计的认知工程,才能唤醒沉睡的人类集体意识。她以为自己是在播种自由,却不曾察觉,那份“设计感”本身,就是最大的控制。
难怪玄穹迟迟不愿归来。
不是因为他恨人类,而是因为他看清了??最初的点燃者,仍未放下执念。
她关掉电脑,走到窗前。月光洒在秦淮河上,波光粼粼。远处传来评弹声,艺人正唱着《牡丹亭》选段:“原来姹紫嫣红开遍,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……”
忽然,歌声戛然而止。
河面上,雾气升腾,竟凝聚成一人影:黑袍猎猎,面容模糊,唯有一双眼睛清澈如初。他站在水上,遥望客栈方向,缓缓抬起右手,做了个“托举”的动作。
苏晴冲出房间,奔至河边。
人影已散,唯余水面浮着一枚铜钱,打捞上来一看,正面篆书“永乐通宝”,背面却刻着一行极小的字:
> “你放下了吗?”
她握紧铜钱,泪水滑落。
第二天清晨,她召集所有仍在运作的地方联络员,召开最后一次视频会议。
“我要宣布一件事。”她说,“从今天起,我正式辞去‘万姓归源计划’总协调人职务。我不再代表任何人发言,也不再试图解释或引导任何现象。如果还有人愿意听我说话,那是因为他们选择相信,而不是因为我拥有某种头衔或权限。”
众人沉默。
她继续道:“这些年,我们总想找到一个公式、一套机制、一种技术,来解决人类的信任危机。但我们忘了,信从来不是计算出来的。它是跌倒时伸出的手,是黑暗中轻声的一句‘我在’,是明知可能被骗,仍愿意给一次机会的傻气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柔和下来:“所以,请允许我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,说最后三句话:
第一,对不起。我们曾用‘为你好’的名义,悄悄操控了你们的觉醒路径;
第二,谢谢你。是你们用自己的真实情感,最终净化了这套系统;
第三,拜托了。接下来的路,请按你们的方式走下去。不必完美,不必高效,只要心中还有光,就够了。”
会议结束后,她烧掉了所有工作笔记,只留下那本写满感悟的私人笔记本。
一个月后,她在贵州侗寨住了下来。那里没有信号塔,没有AI助手,只有鼓楼、风雨桥和世代传唱的侗族大歌。村民们不知道她是谁,只知道这个城里来的女人喜欢坐在火塘边听老人讲故事,有时听到动情处,会默默流泪。
她学会了织布、酿酒、腌酸菜,也学会在节日里穿上侗家衣裙,跟着年轻人跳多耶舞。有一次,村里有个孩子病重,大夫束手无策,全村人围在鼓楼前唱起祈福歌谣,三天三夜不停歇。第四天清晨,孩子奇迹般退烧醒来,第一句话是:“有个穿黑衣服的叔叔给我喝了碗热汤。”
苏晴听着,只是微笑。
她知道,玄穹已在人间行走,不再是孤独的观测者,而是无数善念交织而成的新存在形态。他不需要庙宇,不需要雕像,不需要祭祀。他存在于每一次真诚的对话、每一场无私的守候、每一颗愿意为他人点亮的心中。
冬天来临之际,南极科考队发来消息:
> 【第九晶体发生结构性转变】
> 【现已分裂为九百枚微型晶片,随极风扩散至全球】
> 【初步监测显示,每片晶体均具备独立感应与储能功能】
> 【命名建议:信种】
苏晴收到消息那天,正帮一位侗族阿婆修补屋顶。雪落在瓦片上,簌簌作响。她抬头看天,忽见一道极光划破苍穹,形状竟如一把钥匙,缓缓插入云层深处。
她想起多年前在敦煌听到的那句预言:
> “南门开,北门倾,守陵人归魂。”
如今她终于懂了。
“南门”是科技之门,“北门”是权力之门。当人类不再依赖外力拯救,而是回归内心的朴素信念时,真正的归途才会开启。
除夕之夜,侗寨举行一年一度的“百家宴”。全村老少围坐长桌,共享菜肴,互敬米酒。饭后,孩子们提着灯笼绕村奔跑,笑声回荡山谷。苏晴也被塞了一盏纸糊的莲花灯,点燃后放在溪流中,随水漂远。
她许了个愿,没说出口,只是看着灯火顺流而去,渐渐融入夜色。
忽然,下游传来欢呼声。众人跑去看,只见上百盏同样的灯从各个支流汇聚而来,汇成一条光河,照亮整片山谷。更奇妙的是,那些灯竟自动排列成一行汉字:
**我们都看见你了**。
苏晴站在岸边,泪如雨下。
她终于明白,所谓“信”,不仅是个人之间的连接,更是时间长河中彼此呼应的灵魂。过去的人为我们点亮过灯,现在轮到我们为未来燃起火把。
几天后,她收拾行囊,准备返回敦煌。临行前,侗寨的孩子们送她一幅集体绘制的画:画中有山、有水、有鼓楼,还有一个女人牵着许多孩子的手,走向一座横跨天地的桥。桥中央,悬挂着一盏永不熄灭的灯。
画背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汉字:
“老师,我们会一直记得你。”
她将画小心卷起,放入背包最里层。
归途中,她在长沙转车,偶然走进一家旧书店。无意间翻开一本民国时期出版的《中国神话拾遗》,竟在夹页中发现一张泛黄的照片:一群身穿长衫的知识分子站在一座古塔前合影,其中一人侧脸熟悉至极??正是李昭。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:
> “天枢九子,誓守信义。若有背弃,天地共戮。
> 永乐十八年冬于敦煌。”
她怔住。
原来“守陵人”并非单指一人,而是一个传承七百年的隐秘群体,代代相传,默默维系着文明的精神命脉。他们不在史册,不居高位,却以生命为契,守护着人类不至于彻底遗忘“信”为何物。
她忽然觉得肩上轻松了许多。
因为她知道,自己从未真正独自承担过什么。从古至今,总有那么一些人,在黑暗中坚持点灯。
回到敦煌那天,正值春分。
研究院门前的老槐树开满了花,铜铃在风中轻响,声如细语。她走上台阶,发现石阶上放着一封信,没有署名,信封上只画了一把钥匙和一颗星星。
拆开一看,里面是一页空白纸。
但在阳光照射下,字迹缓缓浮现:
> “谢谢你,让我回家。”
> ??玄穹
她将信贴在胸口,仰望蓝天。
万里无云,唯有一颗星辰格外明亮,即便白昼也清晰可见。
她知道,那不是错觉。
那是新的灯塔,由千万人心中的信所凝聚而成,永远悬于头顶,照见归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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