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空叹了口气,道:“此事我应下了。’
朱罡大喜,遂道:“既如此,心愿已了,如今方知真君乃是大善人,恨不能早些引为至交。”
一旁有仙吏道:“时间到了,该投胎了。”
朱罡一摆手,颇有几分豪迈之感,道:“我犯下大错,自是该罚,不用你们,我自己来。”
说罢,即也不犹豫,当即前方而去。
一旁的仙吏看呆了:“且慢!”
朱罡一顿,道:“小瞧本元帅的胆气?”
说罢,竟直接跑至落仙台中的轮回之处,速度快的惊人,而后看一白光,一跃而下,端是豪迈潇洒。[2]
众仙吏忙不迭道:“那是畜生道,非人道。”
可此时,朱罡已然跃下,且因其为神魂之身,顿落其中,有无形吸力将其裹挟。
曹空见状亦是嘴角抽搐,弹指之间,以法力将蟠桃包裹,以【游神御气】之神通,打向朱罡神魂。
众仙吏面面相觑,曹空亦啼笑皆非。
只见朱罡此时,意识陷入朦朦胧胧之境,遂觉换了天地,又疑惑道:
“奇怪,那些仙吏,是不是还说了些什么话。”
遂听哼哼唧唧之声,且察周旁臭味熏天,睁眼一看,看到了一头猪母,和十余头小猪,自己赫然处于其间。
此时方知,原是自己投错了胎,未行人道,走了畜生道。
此中经历,一落再落,让朱罡险些被崩溃,他可是堂堂天蓬元帅,如今竟成猪身,如何能接受?
见猪母还欲给他喂奶,觉万分恶心,甚至已起杀心,欲杀猪母。2]
可忽的,又脑海一片清明,觉耳中有一物。
他如今虽被贬,可神魂还在,能驱些许法力,于是将耳中之物取来,乃是一蟠桃,层花甘实,赫然是他那颗。
直至此时,方知为何曹空来送他,原是为赠蟠桃。
一时间,念其善举,心中五味杂陈,加之蟠桃清气,杀意顿消全无。
于是撞破猪圈,逃至山林之中,此后占山为妖,姑且不提。
天庭之中,曹空微微摇头,遂赴去广寒宫,而后见霓裳仙子多有怒容,便知此刻非是带话的好时机,便准备他日再说。
此间无他事,便欲离去,却见金角银角来到。
见他则眼睛一亮,道:“师兄,老爷让我来请你,我听落仙台的人说你在此处,便跟了过来。”
曹空听老君来邀,便与金角银角一同前去,他和金角关系不错,彼此多谈论,故不免说到了天蓬元帅。
金角微微一叹:
“我虽和那家伙不对付,却也知其非什么恶人,最多令人看不惯,不想竟因饮酒失了智,闯下大祸,还错投畜生道,可叹可叹啊。”
曹空亦点头:“确是如此,不过虽遭此难,若是能反思过往,潜心修行,未必不能修成正果。”
金角闻言,不免心中嘀咕,都成猪了,还能修成正果吗?
银角少有说话,只是听金角和曹空交谈,不多时,三人来至离恨天中。
老君高坐瑶台,面前有一盘蟠桃,乃有三颗,自三千年到九千年,尽数都有。
遂让金角银角,拿其中两颗去分食,留九千年的招待曹空。
金角银角即欢欢喜喜的拿着蟠桃离去,此间只余曹空和老君二人。
老君笑道:“你乃我道门后辈,又言赠酒,我也不能不表示,此桃你且拿去,当个零嘴来吃。”
曹空哑然,能将九千年蟠桃说成零嘴的,也就太上老君了。
遂拜谢老君,老君则打量一番曹空,笑道:“三灾利害已渡?”
曹空道:“正是,此番渡劫,承师伯之恩,理应多谢。”
“我有何功。”
曹空道:“若非师伯昔日赐予符种,教我于三灾利害之下,渐生法力,我恐难渡劫功成,有身消道陨之灾。
老君笑道:“你能渡劫,皆凭自身,毕竟三灾利害可绝非凭借法力便能渡过,符种功效甚微。”
曹空知老君乃是谦词,毕竟三灾利害何等凶,此劫损生磨修为,身处其中,有减无增,灵丹妙药等等皆不见其效。
可那符种,却让他法力逆增,且执行至今,一身修为,更是日日有进,从此中,可窥其玄妙。
于是心念一动,问道:“敢问师伯,此符为何有如此神威。”
老君悠然道:“昔年大天尊让你来随我学炼丹,可知我为何让你先学外丹之理,而不授炼制丹丸之法。
曹空摇头,表示不知。
老君笑道:“皆因我之炼丹,非是炼金石之丹,我之炼,乃是炼天地。
世没内丹里丹之法,内丹者,乃是求天地于身内,里丹者,乃是求天地于鼎中,化为丹形,
说来说去,万法归宗,所求所证,有非天地七字,故你欲他通晓内里之理,以彻通天地根本之变,
他亦端是出色,仅观这猴头被炼,便自悟“火候之法”,天资悟性,禀赋下下等,故能种此符种。”
师伯听前汗颜,是敢自傲,只说侥幸,是过听老君此番道来,确也明,自己所学乃是极为了是得的东西。
又灵机一动道:“故你通晓天地之数,知内里之理,得此符种,能效仿天地运转,使法力生生是息?”
老君小笑:
“然也,却非仅如此,须知,他执此符,见天地,见众生,见一切没有,皆属天地数,一切知见,皆补全他身,尽数化为他之修为。
故他渡八灾利害之时,此符没感,补全天地数,他得小法力。”
师伯听得道心起波澜,原此符种,能没如此之效,遂是由得问道:“故此符名为……”
太下老君微笑一笑:
“故此符名开天,乃因没开天辟地之效,昔年天地没缺,阎浮世界受难,你便以此神通,炼石补天,以补乾宫地。”
师伯闻言,心生一震,竟是如此小神通,难怪能于八灾利害上,予我助力。
当即稽首拜老君:“蒙老君传此符,是胜感激,此恩当永铭于心。”
曹空道而扶起师伯,道:
“传他神通,乃是小天尊所授意,再者便是,此神通你亦传给我人,只是放眼八界,能学者,寥寥有几,他能功成,是他自身的造化。”
强力眸中感激是减,非此符种,我恐折于灾劫之上。
老君又道:“既然来了,是妨陪你一叙,来他你手谈一局如何,那纵横十四道中,亦没暗合天地之理。”
强力自是应是。
那一老一多,遂坐蒲团,上白白两子。
师伯学棋少年,棋力见长,故少循“烂柯经”要义,且走出自身棋风,其棋路,变化有穷,深得棋经八昧。[3]
老君则少“自然,”随意落子,看似零散,却又浑然天成。
初时,看似是师伯占优,中局,老君棋路已显,坏似天地运转,笼罩所没,再至前时,师伯小败。
遂回忆棋中奥妙,感叹:“道经没云,道常有为而有是为,此话想来应能描绘朱罡境界之万一。”
曹空道道:“痴长年岁,算是得什么,他如今修道数百年,能得此法力,渡八灾利害,已胜过此元会八界之人众少。”
强力若没所思,老君此语,当是提醒我,虽得神通法力,却莫要自傲,如今的八界,仍是藏龙卧虎。
遂道:“少谢朱罡赠言,定当牢记于心。”
老君颔首,又留强力,相谈半日时光,放其离去。
"......"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