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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七回 疤面郎雪中戒刀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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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接上回,这疤面郎辨出是非黑白,当下推金山、倒玉柱,纳头便拜。
这布莱克见他行此大礼,惊得倒退半步,慌忙也屈膝跪地,咚咚叩首两个响头,直震得地板发颤。
哈利见他这般作态,急展双臂相扶,恰似...
暴风雨如千军万马般席卷霍格沃茨上空,闪电撕裂苍穹,雷声在群山之间反复回荡。哈利立于窗前,指尖触着冰冷的石窗框,目光穿透雨幕,直指远方禁林深处。那双竖瞳仍未消散,仿佛烙印在他灵魂之中,每一次眨眼,都能看见水浒英魂列阵而动,刀光映血,战鼓不息。
床头柜上的水晶瓶剧烈震颤,银光如沸水翻腾,瓶身竟浮现出细密裂纹。赫敏昨夜留下的笔记摊在桌角,墨迹未干:“阿尼马格斯转化过程中若出现多重意识投影,极可能引发‘魂裂症’??即本我与英灵意志争夺躯壳控制权。”她还圈出一句古拉丁咒语:**“Anima unita, non dividua”**(灵魂合一,不可分割),并在旁批注:“必须建立主导意识,否则将沦为行尸走肉般的‘空壳战士’。”
哈利深吸一口气,重新盘膝坐下,双手交叠于丹田处,依卢平所授的“内息导引法”缓缓调息。这是源自东方道家吐纳之术,结合魔法冥想而成的独特修炼方式,专为调和体内狂躁的英魂之力而设。他心中默念梁山一百单八将名号,从“呼保义宋江”始,至“青眼虎李云”终,每念一人,体内便有一缕气劲流转,似有无数英灵在他经脉中巡游守界。
忽然,胸口一热。
他低头看去,只见胸前挂着的母亲遗物??那枚银色吊坠,竟自行开启,露出内藏的一小片泛黄羊皮纸。纸上浮现一行陌生字迹,笔锋刚劲如刀刻:
> “若见此信,吾儿已启战魂。莫惧狼影,莫畏雷鸣。你父詹姆曾言:‘真正的守护,不在魔杖尖端,而在心之所向。’愿诸英护汝前行。”
哈利喉头一哽,眼眶微红。这竟是母亲莉莉的笔迹!她早知自己会走上这条路?还是……邓布利多早已安排一切?
未及细想,脑中骤然炸响一声怒吼??
“杀!杀尽奸佞!”
是李逵的声音,粗犷暴烈,带着血雨腥风的气息。紧接着,武松低喝:“冷静!兄弟,此刻非逞勇之时!”林冲则沉声道:“主将未令,不得擅动。”
哈利头痛欲裂,额角青筋暴起,冷汗涔涔而下。三位英魂竟在他识海中争执起来,各自主张不同战斗姿态:李逵主攻,欲破体而出大开杀戒;武松主守,强调以静制动;林冲则主张隐忍待机。三人皆具滔天战意,却因理念相左,反成内耗。
“住口!”哈利猛然睁眼,厉声喝道:“我是哈利?波特,不是你们任何一人的替身!但我也承你们忠义之志,今日起,我为帅,尔等为将,听我号令,共御外敌!”
话音落下,识海中风云突变。原本纷乱的英魂阵列倏然整肃,齐齐单膝跪地,兵器顿地,发出震天轰鸣。李逵咧嘴大笑:“好!这才像条汉子!”武松颔首:“有胆识,不负梁山威名。”林冲抱拳:“愿为主公执剑前行。”
刹那间,体内气血归流,金芒自丹田升腾,贯通四肢百骸。那双竖瞳缓缓褪去猩红,化作琥珀色,透出威而不煞的王者之气。水晶瓶中的液体停止沸腾,银光收敛,凝聚成一枚微型图腾??形如猛虎跃渊,背生双翼,尾卷长刀,正是传说中的“战魄兽”。
门外传来轻叩声。
“哈利?”赫敏的声音带着担忧,“你还好吗?我们感应到一股强大的魔法波动……”
“进来吧。”哈利平静回应。
门开,赫敏与罗恩并肩而入。罗恩手里捧着一件深红色斗篷,边缘绣着金色火焰纹路。“这是费雷德和乔治偷偷给我的,说是我们爸爸年轻时用过的‘守护者披风’,能在极端情绪下稳定施法者心智。”他挠头笑道,“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……但总比没有强。”
赫敏走近,仔细打量哈利面色,又掏出怀表状的“魂波检测仪”??这是她根据古代炼金术改良的小发明,能侦测巫师精神状态是否失衡。指针原本疯狂摆动,此刻却趋于平稳,甚至泛起柔和绿光。
“你……竟然自己完成了初步融合?”她难以置信,“这至少需要三个月以上的引导训练!”
“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”哈利望向窗外,“他们是我的兄弟,也是我的铠甲。”
正说着,邓布利多的凤凰福克斯突然破窗飞入,羽翼带起一阵金焰,落在哈利肩头,轻轻啄了啄他的耳畔。一片羽毛飘落掌心,上面浮现出几行烫金文字:
> **“地下密室第三层,石碑显文,非偶然。伏地魔残魂正在苏醒,它感知到了你的觉醒。速来校长室,带上魔药与披风。时间不多了。”**
罗恩倒抽一口冷气:“伏地魔回来了?!可黑魔王不是已经被封印了吗?”
“封印只是延缓。”赫敏脸色发白,“就像卢平教授的狼人诅咒,只要根源未除,总会找到突破口……难道说,当年那片魂片,并未完全被摧毁?”
哈利握紧魔杖,眼神坚定:“不管他还剩多少力量,只要敢碰霍格沃茨一根手指,我就让他尝尝梁山好汉的手段。”
三人立即动身,沿秘密通道前往校长办公室。沿途城堡似乎也感应到危机降临, portraits 中的历代校长纷纷惊醒,低声议论:“风暴来了……那个戴眼镜的孩子,真的能扛住命运吗?”盔甲自动排列成防御阵型,楼梯诡异地自行移动,仿佛整个霍格沃茨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调整布局。
抵达校长室,邓布利多已在等候。他站在旋转楼梯顶端,手中握着一根漆黑如墨的魔杖??并非凤凰木杖,而是另一根从未示人的古旧法器,杖身缠绕着蛇形符文,顶端镶嵌一颗暗红色晶石。
“这是‘冥河引’,”他察觉哈利的目光,“远古时期用于镇压亡灵君王的禁器。如今,它必须再次苏醒。”
“您要对付伏地魔?”赫敏紧张地问。
“不。”邓布利多摇头,“我要阻止的是‘另一个你’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“什么另一个我?”哈利皱眉。
邓布利多挥手召出一面青铜古镜,镜面涟漪荡漾,逐渐显现出一幅骇人景象:地下密室深处,一块巨大石碑前,悬浮着一团扭曲黑雾。那黑雾渐渐凝聚成人形??赫然是哈利的模样!但双眼全黑,嘴角挂着残忍笑意,身上缠绕着无数锁链般的怨念丝线,背后隐约可见一张苍白人脸,正是年轻的汤姆?里德尔!
“那是……你的黑暗面。”卢平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脸色沉重,“当战魂觉醒时,不仅唤醒英雄之力,也会激发出潜藏心底的恐惧、愤怒与复仇欲望。若不能及时净化,这些负面情绪便会借英魂之名,诞生意识分裂体??也就是‘暗影化身’。”
哈利浑身一震。难怪昨夜搏斗时,他曾闪过一丝嗜血冲动,恨不得将狼化的卢平彻底斩杀……原来那一刻,暗影已在滋生。
“它想吞噬你。”邓布利多低声道,“成为唯一的‘哈利’,然后继承伏地魔残留的意志,统一黑暗势力,重塑魔法世界秩序。”
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哈利咬牙,“难道要亲手杀死自己?”
“不必。”卢平上前一步,“还记得我说过‘月之力量’吗?狼人虽受月亮支配,但真正的强者,能反过来驾驭月辉。你的战魂亦如此??光明与黑暗本为一体,唯有接纳全部自我,才能真正掌控力量。”
邓布利多点头:“今晚将是新月之夜,天地阴阳交汇之际。我们将开启‘双生仪式’:你饮下魔药,在意识层面进入密室石碑幻境,直面暗影化身。而赫敏与罗恩将作为‘见证者’,用友情锚定你的本我。我在现实施法维持结界,卢平则以狼人之躯共鸣月力,为你提供能量支撑。”
“听起来像是送死。”罗恩苦笑,“但我还是那句话??铁三角,生死同路。”
赫敏握住哈利的手:“记住,无论你在幻境中看到什么,听到什么,都别忘了你是谁。你是哈利?波特,是梁山英魂选定的持刀者,更是我们最重要的朋友。”
夜幕再度降临。
七人齐聚地下密室第三层??邓布利多、卢平、哈利、赫敏、罗恩,外加麦格教授与斯内普。后者冷脸站在角落,手中握着一瓶墨绿色药剂。
“这是‘清醒之泪’,”他冷冷道,“若你在幻境中迷失超过三小时,我会强行中断仪式,哪怕代价是你永远失去变身能力。”
“谢谢。”哈利真诚地说。
斯内普一愣,罕见地没反驳,只轻哼一声:“别死在里面,波特。我还欠你父亲一条命没还清。”
仪式开始。
哈利饮下魔药,全身顿时燃起淡金色火焰。他缓缓闭眼,意识脱离肉体,坠入一片灰茫茫的虚境。
四周是破碎的霍格沃茨影像:礼堂崩塌,塔楼倾覆,同学们倒在血泊中。而“暗影哈利”立于废墟之巅,狞笑着举起魔杖。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看看这个世界,多可笑啊!你以为守护就能换来和平?邓布利多老了,卢平是个怪物,你的朋友们迟早会背叛你!不如让我接管一切,用绝对的力量终结痛苦!”
“闭嘴!”哈利怒吼,“你不过是恐惧的产物!我不怕你!”
“不怕?”暗影冷笑,“那你为何不敢面对真相?你恨伏地魔杀了父母,可你也渴望那种力量!你想变得更强,强到无人敢欺,强到可以决定生死!这不是野心?不是欲望?”
哈利怔住。
是啊,每当使用守护神咒时,他心中确实涌动着强烈的掌控欲;每次面对敌人,他也曾幻想过让他们生不如死……
“承认吧,”暗影逼近,“我们是一体的。放弃挣扎,接受我,你就能无敌。”
就在哈利动摇之际,耳边响起整齐呐喊:
“哥哥休慌,俺铁牛来也!”
“兄弟莫惧,武二在此!”
“主公勿忧,林冲护驾!”
梁山英魂再现,列阵挡在哈利身前。李逵挥斧劈向暗影,却被一记黑光击退;武松以醉拳周旋,勉强支撑;林冲长枪如龙,却难破对方防御。
“你们……为什么要帮我?”哈利喃喃。
“因你视我等为兄弟,而非工具。”林冲回首,“此情即真,吾等岂能背弃?”
刹那间,哈利明悟:真正的力量,不在于压制黑暗,而在于理解并超越它。
他迈出一步,不再举魔杖,而是张开双臂:“我接纳你。你是我的愤怒,是我的不甘,是我的伤痛。但你不是我全部。”
暗影瞪大眼睛:“你疯了?这样你会被撕裂!”
“或许会。”哈利微笑,“但如果连自己的阴影都不敢拥抱,又谈何守护他人?”
话音落,金光暴涨。
英魂齐啸,化作一道洪流涌入哈利体内。他身躯悬浮,背后浮现巨型战魄兽虚影,双翼展开,覆盖整片废墟。暗影发出凄厉惨叫,最终化作一缕轻烟,融入哈利心口。
现实世界中,哈利猛然睁眼,气息平稳,眸光清澈。水晶瓶轰然炸裂,碎片中飞出一只银色蝴蝶,绕着他翩跹三圈,而后消散于风。
邓布利多露出欣慰笑容:“恭喜你,真正的阿尼马格斯诞生了。”
卢平激动得几乎落泪:“你能驾驭战魂,而非被其所驭……这比成为狼人导师更伟大。”
赫敏扑上来抱住他:“你回来了!你真的回来了!”
罗恩大笑拍肩:“怎么样,看到我没?是不是梦里都在想我?”
哈利笑着点头,望向窗外。暴雨已停,乌云散尽,一轮新月静静悬挂天际,清辉洒落大地。
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伏地魔的残魂仍在蛰伏,魔法部对尖叫棚屋事件疑虑重重,马尔福家族也悄然蠢动。但此刻,他不再畏惧。
因为他不再是孤身一人。
百八英魂在血脉中长存,挚友在身旁并肩而立,师长以生命托付信念。他是哈利?波特,是从水浒归来的持刀少年,是即将踏破虚妄、以凡躯承神威的??战魂之主。
风起云涌,时代更迭。
而他的传奇,才刚刚写下第一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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