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警车驶离苏家别墅,苏父只觉得一阵头疼。
苏母满脸担忧地问:“老苏,我们是不是把林见疏给得罪了?”
苏蔓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,“得罪她怕什么?该怕得罪我们苏家的是她才对!”
“闭嘴!”苏父冷喝。
“谁让你报的警!你们一个两个,没一个省心的!”
他冷冷盯着苏蔓:“你什么时候能有林见疏一半的出息,我们家也不至于要靠晚晚去联姻拓宽门路!”
苏蔓被骂得脸色难堪,暗暗咬碎了银牙。
心里却在冷笑。
还不是你们自己没本事,在苏家是最不起眼的一脉,只能靠着卖女儿往上爬,现在居然有脸怪到我身上!
……
市警局。
林见疏做完笔录,神色平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候。
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,保释她的人到了。
警局里的人本来不想惊动南港消防站那群大神,只想着按流程走个过场。
谁知来的人,竟是比大神更厉害的大神。
嵇寒谏一身便服,迈着长腿走进警局。
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,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了过去,带着震惊和敬佩。
那竟是南港消防站的站长,协助警方立下无数奇功的传奇人物。
正在给林见疏“讲规矩”的年轻警员头也不抬地说道:“林小姐,我们理解你担心朋友的心情,但以后不许再这样浪费公共资源,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报警……”
他一抬头,看清来人,话音当场卡在了喉咙里。
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样,下意识地站了起来,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:“嵇、嵇站长!?”
嵇寒谏却看都没看他。
他的目光径直落在林见疏身上,他走过去,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。
“没事吧?”
林见疏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,摇了摇头:“没事。”
她转头看向那个已经完全呆住的警员,问道:“我老公来了,现在我可以走了吗?”
警员瞪大了眼睛,指着嵇寒谏,舌头都捋不直了:“他、他他……是您老公?”
林见疏挽上嵇寒谏的胳膊,嗯了一声。
嵇寒谏却是身形一僵。
她的每一次主动,都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嵇寒谏心底漾开无限涟漪。
他心情顿时愉悦起来,反手握住她挽着自己的那只手。
这才抬眼看向警员,问道:“我媳妇没犯什么大错吧?”
“没有没有!绝对没有!”
警员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,马上改口,对着林见疏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:“嵇太太,就是简单做个笔录,误会一场,您随时可以走了。”
嵇寒谏点点头,便拉着林见疏,在一众震惊错愕的目光中,大步走了出去。
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,卷着冬夜的寒气,刮在人脸上像刀子一样。
林见疏今天穿得不算薄,却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下一秒,一件带着男人体温的厚重外套就落在了她肩上。
嵇寒谏只穿了件薄毛衣,却毫不在意,顺势揽住她的肩膀,将她半圈在怀里,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宾利。
一上车,林见疏立刻拿出手机给程逸打电话。
“晚晚怎么样了?”
电话那头,程逸声音凝重:“还在抢救室,医生说……情况不太好。”
林见疏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。
她挂了电话,立刻对嵇寒谏说:“去医院。”
嵇寒谏一言不发地启动车子,车平稳地汇入车流。
他一手握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却伸过来,紧紧握住了林见疏的手。
林见疏垂眸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,没有挣开,随他去了。
她疑惑地问:“今天你怎么没跟程逸他们一起出任务?”
她记得,他和程逸总是在一个行动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