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啧……滕华滔啊滕华滔……”冯小纲拿着新鲜出炉的票房数据，啧啧称奇。
首日票房一千四百万，他知道滕华滔菜，但没想到滕华滔这么菜。
“哈哈哈，让那个祁讳说对了。”冯小纲敲了敲纸张，哂笑一声：
“滕华滔是个印度菜大师，给他上好的食材，厨具，调料，他能搞出一锅黄不拉几，连汤带水的屎来！”
徐幡没好气拍了一下冯小纲：“哎呀，在家不要说这种话，怪恶心的。”
她正在准备做菜呢。
“而且，隔壁就是老滕家，你嘴巴闭紧点，别胡说八道。”徐幡指了指隔壁的腾宅。
“切，滕文骥他听到又能怎么样？”冯小纲不以为意：“他儿子就是菜，我还不能说？”
一提起冯小纲就火大，他好心好意提醒滕华滔，结果那小子非但不感激，反而还迁怒于自己？
也就是现在年纪大了，搁年轻的时候，他非得扇他几个大耳光不可。
什么玩意儿！
徐幡闻言，一阵无语，赶忙开始转移话题：“照这个票房下去，《等风来》能不能破亿？”
“可能性很小。”冯小纲合上文件，说道：“要是口碑很好，稳中向上，破亿当然不难。”
“但现在嘛，基本没可能，他扑街扑定了！”
闻言，徐幡一阵诧异：“为什么会这样？滕华滔导的电视剧挺好看的啊。”
比如《蜗居》、《裸婚时代》、还有《王贵与安娜》都还不错。
“电视剧是电视剧，电影是电影。”冯小纲说道：“除了滕华滔本身很菜外，还有就是那个祁讳。”
“那部沸沸扬扬的网剧？”徐幡想了想说道。
他们家也有智能电视，《开端》她也看了，说实话，挺好看的。
那俩年轻人看起来很般配，越看越觉得有意思。
“对。”冯小纲点点头：“祁讳的《开端》占据了大量的热度和讨论，很多观众就算知道滕华滔的电影，也不会关注。”
“不关注就不在意，不在意，自然不会花钱进影院。”
“滕华滔这么扑街，七成在祁讳，剩下三成是他自己的锅。”
“怎么是七成？”徐幡诧异道。
冯小纲笑道：“正月那时候，祁讳狂喷滕华滔，他们剧组传来消息，滕华滔受刺激，所以加快了进度。”
“这进度一加，花钱就快，自然没钱搞宣发……啧啧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总觉得祁讳那小子早有预料，不会是他暗中使坏吧？
徐幡看了冯小刚一眼没有说话，她总觉得冯大炮这个称呼没喊错，要是这功夫不在嘴上就好了。
……
另一边。
滕华滔幽幽转醒，他没事，就是一下子高血压没抗住，晕了。
他顾不得现在在病床上，喊助理拿来电脑，他要看观众对《等风来》的评价。
之前光顾着看票房数据，没看观众对《等风来》的评价。
他相信，自己的电影只是出了点小意外，并不是真的很差。
我还能反杀！
助理有些犹豫，但想了想，还是把电脑拿给了滕华滔。
很快，滕华滔的脸就绿了。
“我评价电影只有两个标准，好看or不好看，这部电影我只能说，非常不好看！”
“女主真鸡儿矫情，看的我想抽她两耳光。”
“确实，这电影就是失败文艺女青年的自白书，说什么小清新治愈系，看了半天，也不知道治愈了什么。”
“这电影估计想学《泰囧》，想像《泰囧》带动泰国旅游一样，带动尼泊尔旅游，结果他们拉了一坨大的，拍了个狗屁不通的东西！”
“滕华滔根本不会拍电影，《金陵十三钗》的玉墨倪旎演得多好，结果到滕华滔这里就变得矫情恶心。”
“妈的，兄弟们，呸滕华滔一口再走！”
“祁讳说得对，滕华滔就是一个造粪机器，好演员，好投资，好剧本到他手里，最后都会变成黄不拉几，连汤带水。”
“让你拍电影证明自己，不是让你提供证据，滕华滔，你还真是一个造粪机器啊？”
“……”
滕华滔越看脸越绿，恼羞成怒的他举起手中笔记本，恶狠狠往地上一摔：
“草！”
砰！
助理默默流泪，我的笔记本电脑啊！
……
写字楼，一心影视公司。
祁讳和景恬，与正午阳光签下了《战长沙》的合同。
祁讳出演男一号顾清明，景恬出演女一号胡湘湘。
虽然祁讳是正午阳光的董事长，但是，该给的片酬不能少。
之前拍《开端》，是祁讳拿钱养正午的人。
现在拍《战长沙》，该正午的人拿钱养老板和老板娘了。
导演孔晟有些唉声叹气，名气大的演员好是好，但花费也是真的高。
《战长沙》7千万的投资，光是祁讳和景恬两个演员，就占去了25%。
幸好开拍之前，他们拿着祁讳的名头招摇撞……咳咳，寻找投资。
还别说，还挺好使。
原计划五六千万的投资，硬生生拉来了七千万。
比原定计划足足多了一千万。
“什么时候入组？”祁讳问道。
“正在筹备。”孙莫龙嘿嘿一笑，抢先答道：“快的话个把月，慢的话两个月。”
这部剧有三个导演，孔晟是总导演，把控整体艺术风格，把控叙事节奏，以及战争大场面的拍摄。
另一位导演张开胄负责日常拍摄，部分文戏。
而他孙莫龙，则是分组导演和摄影指导。
和《开端》时候差不多，干的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活。
但和《开端》时候不一样，祁讳不再是导演，不再是投资人。
有些东西不进则退，他虽然没进步，但祁讳却退步了。
等进组，就该他让祁讳称呼职务了！
孙莫龙嘿嘿一笑，下意识搓了搓手，有些兴奋。
“老孙，你那么兴奋干什么？”祁讳眉头一皱，问道。
他总觉得这老孙不怀好意啊。
“哈哈哈，这不是一想到咱们还能共事吗？”孙莫龙仰天哈哈一笑，说道：
“祁讳啊，咱们又能继续合作了。”
祁讳眉目一沉，缓缓说道：“老孙啊，不是我说你，跟你说多少次了？”
“工作的时候，要称呼职务！”
“是……是，董事长！”孙莫龙下意识腰杆一挺，郑重说道。
孔晟瞥了自己徒弟一眼，目光幽幽，啥时候学的这玩意儿？
“行了，到时间通知我，我会进组的。”祁讳挥了挥手，说道：
“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。”
孔晟嘴角一抽，到底谁才是导演？
孙莫龙也反应了过来，一时间愣在原地。
不对啊，我才是导演！
“还有什么事吗？”祁讳抬起头问道。
“没……没了。”
“那就不留你们了，慢走不送。”
孔晟，张开胄和孙莫龙三人对视一眼，默默离开一心影视。
他们感觉自己请了一个大爷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