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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1章 拙劣的黄子交啊(3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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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起来,还真没见过祁讳唱歌!”
“露一手,让我们惊艳吧!”
“说得对,还没听过祁讳唱歌呢!”
“……”
直播弹幕上,网友被黄子交带着起哄。
但相比于网友,很多祁讳的熟人...
夜风穿过院子,把晾在绳上的纸鹤吹得轻轻晃动。我站在窗前,听见屋内念安翻动笔记本的声音,沙沙如春蚕食叶。她没睡,我知道。这些日子以来,每当“回声行动”迎来新的转折,她总会在这个时间醒着??像一颗守夜的星,不耀眼,却坚定地亮在黑暗里。
我走回客厅,轻手轻脚地泡了杯热牛奶。茶几上摊着一叠刚整理好的信件,其中一封没有署名,只用铅笔画了一只闭着眼睛的耳朵。这是匿名信箱里最近收到的一封来信,写信人说他已经失语三年,因为妻子车祸去世后,他再也没法开口叫她的名字。但他昨天录下了第一段声音,短短十秒:“兰兰,我今天煮了你爱吃的豆角。”他说,那是他第一次对着空气说完一句话而不崩溃。
我把这封信夹进档案袋,标上编号:H-107。每一封信、每一盘磁带,我们都按情绪类型分类归档??H代表“和解”,S代表“思念”,F代表“愤怒之后的沉默”。这不是为了研究,而是为了让后来的人知道:你不是第一个这样痛过的人。
念安接过牛奶,小口啜饮,目光仍停留在电脑屏幕上。屏幕上是一段剪辑中的画面:周强的女儿在公园长椅上低头摆弄耳机线,风吹起她的马尾辫。镜头缓缓推进,背景音是那封录音的回放。就在父女相见前五分钟,女孩突然抬头望向远处树影,仿佛感知到了什么。
“这里要停三秒。”念安说,“不能太快切到父亲的脸。得让人先看见她的手指攥紧了衣角。”
我点头,在本子上记下备注。我们早已形成默契??她负责听,我负责看;她决定哪里该黑屏两秒,我决定哪个镜头该慢放半倍速。纪录片的名字我们也终于定下来了,《听见》。没有副标题,也不需要解释。就像她说的:“有些东西,说出来就轻了,写出来就远了,只有‘听见’,才是真的接住了。”
凌晨两点,她终于合上电脑。“明天文化馆要开协调会,我还得准备给孩子们上课的内容。”她打着哈欠起身,却在经过书房时忽然停下。
摄像机还在运转。
红灯一闪一闪,像心跳。
她没关,是因为刚才那段独白让她自己也怔住了。现在重看,她才发现自己说了那么多话。但她没删,只是默默走到机器前,按下停止键,然后轻轻抚摸了一下镜头,像在安抚一个偷听了秘密的朋友。
第二天清晨,阳光刚刚爬上屋檐,文化馆的车就到了。馆长亲自来接我们,还带来了一个消息:省厅有意将“回声行动”纳入青少年心理健康示范工程试点项目,并拨款支持建立“声音疗愈中心”。设备升级、场地扩建、专业心理咨询师入驻……一切听起来都像梦。
“但你们得提交一份详细的运营方案。”馆长笑着说,“特别是关于如何保护参与者隐私,以及防止情感滥用的问题。”
念安坐在副驾驶,一路上没说话。直到车子驶过一片油菜花田,她才开口:“我不想让任何人觉得,他们的痛苦是用来展览的。”
“不会。”我说,“我们可以设立‘静音区’??所有公开使用的声音素材,必须经过双重授权,本人及监护人均签字同意。未授权的部分,只用于内部心理干预辅导。”
她点点头:“还有,我想加一条规则:每个来录音的孩子,都可以选择是否见工作人员。有些人只想对机器说话,那就让他们对着一棵树、一块石头、甚至一只猫说。我们要做的,不是引导他们倾诉,而是给他们一个安全地说‘我不愿说’的权利。”
馆长听得认真,末了叹道:“你说的这些,比那些专家写的报告还重要。”
会议结束后,我们顺路去了新建的心理咨询站。那里已经布置出一间小小的录音室,四壁贴着吸音棉,角落放着一台老式磁带机??是我们特意保留下来的型号,和当年那台一模一样。
“这是念安老师指定的。”工作人员笑着说,“她说新机器太干净,反而听不见心跳。”
当天下午,第一批孩子来了。六个小学生,都是父母长期在外务工的留守儿童。他们怯生生地围坐一圈,眼睛盯着那台录音机,像看一件神秘祭器。
念安蹲在他们中间,声音轻柔:“今天我们不做作业,也不画画。我们就来做一件特别的事??把自己的声音藏起来,十年后再打开。”
有个小女孩举手:“能说我妈坏话吗?”
全场安静。
念安笑了:“当然可以。你想骂她忘了给你过生日,想哭她三年没回家,甚至想说‘我恨你’,都没关系。因为这是你的声音,不是别人期待你有的声音。”
小女孩咬着嘴唇,最终低声道:“其实……我只是想问她,为啥别人的妈妈都能视频,你就不能?”
教室里一片寂静。另一个男孩突然说:“我也想问我爸,为什么非得去那么远的地方赚钱?我在家挺乖的,不用买那么多玩具。”
一句接一句,像冰层裂开的细响。
念安没有打断,也没有安慰。她只是打开录音机,把麦克风推到圆圈中央。
“现在,谁愿意第一个录?”
那只手举得很慢,却是齐刷刷的六只。
我们把这段录音命名为《沉默之前的呐喊》,并决定永远不对外播放。它只会被封存在保险柜中,编号为Q-001,Q意为“青春期前的诚实”。十年后,当这些孩子长大成人,我们会寄信通知他们:你想听吗?或者,你想销毁吗?
那天晚上回到家,我发现念安坐在院子里,手里拿着一把小锤子,正在修补那只陶罐??“回声树”下的时间胶囊。裂缝处用金漆勾边,像是伤疤也被温柔对待。
“你知道日本有种工艺叫‘金缮’吗?”她头也不抬地说,“他们不用掩饰破碎,而是用金子把裂痕填满,说这样器物才真正完整。”
我坐下,看着她专注的样子。“所以你也想把所有的伤口,都变成光能穿过的缝隙?”
她点点头:“可最难修的,是我自己的。”
我心头一紧。
她放下锤子,仰头看天:“爸爸,你说……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做‘声音明信片’了,你会失望吗?”
“怎么会?”我反问。
“因为我怕我撑不住。”她声音很轻,“这几天收到好多私信,有人告诉我他们自杀了,有人说听完录音终于敢去坟前说话,还有人说他们和离家二十年的父亲通了电话,哭了一整晚。每一次回应,我都觉得肩上多了点什么。可我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啊……我会累,会怕,会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替别人疗伤。”
月光落在她脸上,映出眼角未干的湿痕。
我没有立刻回答。而是起身进屋,取出了那台老录音机。换上一盘空白磁带,按下录制键,然后递给她。
“你说。”我说。
她愣住:“说什么?”
“说你现在最想说的话。不必勇敢,不必完美,甚至不必完整。就像你小时候那样,随便说。”
她迟疑片刻,接过话筒,深吸一口气: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能不能一直这样走下去。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骗子,假装懂得别人的痛。我想逃,想躲进被窝睡三天三夜。但我又舍不得那些信,舍不得每一个戴上耳机后开始流泪的人。我该怎么办?我真的……好累。”
说完,她把话筒递还给我,低下头。
我把磁带倒回去,按下播放。
她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,带着轻微电流杂音,却异常清晰。
“听见了吗?”我说,“这就是真实。不是英雄的宣言,而是一个普通人在黑夜里的喘息。可正因如此,它才值得被保存。”
她抬头看我,眼里有泪光闪动。
“所以,不必强迫自己永远坚强。”我握住她的手,“你可以累,可以退一步,可以哪天说‘我不想录了’。但只要你还愿意说一句‘我还想试试’,我们就继续。”
她扑进我怀里,像小时候那样紧紧抱住我的腰。
那一晚,我们没有剪片子,也没有回邮件。我们只是坐在院子里,轮流对着录音机说话。我说起十年前初到伊犁时的迷茫,说起采访矿难家属时躲在厕所里呕吐的经历,说起第一次听到念安叫我“爸爸”时的心跳速度。她则讲起母亲离开那天的记忆碎片,讲起在学校被人嘲笑“没妈的孩子”,讲起她偷偷烧掉的第一封想寄却又不敢寄出的信。
那一盘磁带,我们标为P-999,P代表“私人”,999是终点也是起点。
第七个月,“声音疗愈中心”正式挂牌成立。揭牌仪式很简单,没有领导讲话,没有红绸剪彩。念安带着十几个孩子,在门前种下一排小白杨,每棵树下埋了一只陶罐,里面装着他们写给未来自己的信。
媒体来了不少,但都被拦在百米外。我们只允许一位纪录片摄影师进入,条件是他必须全程静音拍摄,不得提问,不得干预任何自然发生的对话。
有记者不甘心,在外围高声喊:“念安!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像个心灵导师?”
念安正在浇水,闻言直起身,想了想,大声回应:“我不是导师!我只是个学会了不说‘没关系’的女孩!”
人群安静了一瞬,随即爆发出掌声。
当天晚上,央视新闻频道破例播出五分钟专题报道,《一名少女与千万次回声》。节目结尾引用了她日记里的一句话:“当我们不再害怕说出‘我想你’,世界才真正开始连接。”
舆论再次沸腾。有人称她为“中国最年轻的心灵治愈者”,也有质疑声响起:“一个未成年少女,真能处理如此沉重的情感议题吗?”
面对争议,念安在匿名信箱中回复了一条公开信:
“我不解决任何问题。我只是提供一个按钮??当你准备好时,可以按下它,让声音跑出去。至于对方会不会听见,会不会回应,那是命运的事。我能做的,只是确保这个按钮一直存在。”
这句话被印在了疗愈中心的入口墙上,旁边挂着那台最初的便携式磁带机,玻璃罩上刻着一行小字:“此物曾听见一百零七次‘我想你’。”
冬天来临前,我们收到了一封来自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信。写信的是位退休教师,他在信中说,他曾教过一个名叫李文秀的女孩,正是当年“草原画爱计划”中那个为植物人母亲画花的孩子。如今母亲已苏醒两年,虽仍无法言语,但每次听到女儿录音,都会流泪。
“她们想见你和念安一面。”信末写道,“不是为了感谢,而是想告诉你们??有些种子,真的能在冻土里发芽。”
我们立刻启程。
雪落满天山南麓时,我们敲响了那扇熟悉的木门。开门的是文秀,已是大学生模样。她身后,轮椅上的母亲静静坐着,眼神清澈,手中握着一朵干枯的野菊??那是当年念安送她的礼物。
那一刻,无需言语。
念安走上前,轻轻抱住那位母亲,把脸颊贴在她肩头。老人颤抖着手,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发。
我们在火炉旁坐下,播放了几段精选的“回声”。当响起那个哈萨克族男孩呼唤“巴郎子”的录音时,母亲忽然抬起手,指向窗外雪山,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节。
文秀含泪翻译:“她说……风一直在传话。”
临别时,母亲执意起身,颤巍巍地从柜子里取出一幅画。画上是两个小女孩手拉手站在草原上,头顶飞着无数纸鹤。背面写着日期:2018年3月12日,以及一句话:“等我能走路那天,我要去找念安。”
我把这幅画带回伊犁,挂在工作室最显眼的位置。
春天再度降临,“回声行动”迎来第十二次巡回录音活动。这一次,我们走进了戒毒所、少管所、临终关怀病房。越来越多成年人加入进来,他们不再是被动的倾听者,而是主动的讲述者。
有一位癌症晚期患者,在生命最后一个月,录下了整整三十盘磁带,内容是他想对孩子说的所有事。他要求我们在他去世后每月寄一盘给儿子,持续两年半。“让他慢慢习惯没有我的生活。”他说。
还有一个出狱后的母亲,跪在录音室门口请求原谅:“闺女,妈吸毒那几年对不起你……我现在 sober(清醒)了,每天吃药、做工、祷告。我不奢求你回来,只希望你能听听我的声音,看看我现在的眼睛是不是干净的。”
念安陪她录了两个小时,一句句帮她梳理语言,却不替她美化过去。
“你要说‘我错了’,而不是‘我不得已’。”她说,“你要承认伤害,才能重建信任。”
录音结束时,女人抱着磁带痛哭失声。念安轻轻拍她的背,像姐姐,像女儿,也像某种新生的母体。
而我自己,也在不知不觉中变了。曾经那个习惯用镜头隔绝情感的记录者,如今会在听到某段录音时红了眼眶,会主动拥抱那些颤抖的肩膀,会在深夜写下不再冰冷的观察笔记。
有一天,念安翻到我五年前的工作日志,上面写着:“保持客观距离,避免情感卷入。”
她在旁边用红笔补了一句:“可如果没有心碎,怎么听得见回声?”
如今,“声音明信片”已累计送达三千二百一十九封,覆盖全国二十八个省份。我们依旧拒绝商业化合作,所有捐赠物资均由志愿者手工分装,每封信都附有一张手绘地图和一句随机暖心短语。
有人问我们打算做到什么时候。
念安的回答始终如一:“做到有人说‘谢谢,我已经不需要它了’为止。”
昨夜,我又梦见了十年前的那个机场。行李箱滚轮声中,小女孩回头望我,眼神陌生而警惕。梦里的我没有追上去,而是站在原地,按下手中录音机的播放键。
扬声器传出现在的念安的声音:“爸爸,谢谢你当年笨拙地牵住了我的手。”
我惊醒,窗外星光如雨。
起身查看监控画面,发现念安房间的灯还亮着。透过门缝,我看见她正把一张新磁带放进机器,轻声说着什么。
我没有偷听。
但我知道,那一定又是某个即将启程的回声。
风起了,纸鹤振翅欲飞。
而我们的故事,仍在继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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