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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马天:卧槽,家姐马皇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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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天看到马皇后的表情,惊了。
她双手握着刀,像岭南寨子里采摘鸡血藤的村妇般,带着近乎贪婪的颤抖。
炭火烧得正旺,空气似乎凝住,只有马皇后伸手抚过刀鞘刻痕,发出蹭蹭的摩擦声。
“娘娘,你认识我爹的刀?”马天不敢相信的问,
刘秦上前一步,声音带着哽咽:“你这浑小子!你娘咽气前说什么?说你有个姐姐,眼前皇后娘娘,就是你亲姐姐啊!”
马皇后是我姐姐?
马天猛地后退半步,瞪大双眼。
娘亲临终前,说爹的老家在宿州,是逃难到岭南,中途把女儿托付给了友人。
作为穿越者,他知道马皇后的爹把马皇后托付给了郭子兴。
虽然都姓马,可他完全不敢想自己的姐姐就是马皇后啊。
“姐……………姐姐?”马天的舌头像打了结。
马皇后放下刀,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。
“是我。”她的声音颤抖,伸出手,却又在触到马天衣袖时猛地缩回,“起初见你,我就发现你跟爹长的太像了,实在是太像了。还有这把刀,当年我替爹背过,我不会认错。”
马天看着马皇后,又猛地看向刘秦。
老人重重点头:“娘娘就是你姐姐,当初我和你爹一起杀了元酷吏,还带着她一起逃过一段路。”
“可我跟娘娘提过我爹啊,我爹叫马山。”马天道。
“你爹原名叫马宫,到了岭南改的名字。”刘秦轻叹,“因为我们背着人命,所以你爹也不敢跟你说他以前的事。本是想等你长大了说,哎,哪知道,你爹去的突然。”
马皇后凑上前,一把握着马天的手:“你跟爹长得真像,所以,我让你姐夫才派人去岭南查你,这才碰到了刘叔。”
原来是这样!
马天任由她拉着,脑子里还嗡嗡作响。
他看着马皇后风袍上的凤纹在炭火中明明灭灭,又看看自己沾满药渣的袖口,突然觉得荒诞又真实。
这个在朝堂上母仪天下的女人,此刻却像个普通的姐姐,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。
“姐姐!”马天终于回过神,带着浓重的鼻音,“我没想到能找到你,娘亲走后,我想试试,就离开了岭南。”
马皇后猛地抱住他,泪珠落在他脖子上,带着滚烫的暖意。
马天僵硬地抬手,最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:“姐姐,我找到你了。”
一旁的朱英低低的抽气,也红了眼眶,悄悄退到门边。
刘秦擦着眼泪,笑道:“好了好了,别哭了,相逢是喜事。你们的爹在天有灵,让你们姐弟有缘相见。
马天注意到马皇后眼底的虚弱,连忙松开手:“姐姐身子要紧,快坐下让我看看脉象。
他下意识摆出郎中的架势,指尖搭上马皇后的手腕,却在触到她肌肤时微微一颤。
这脉搏跳动的,不仅是皇后的尊荣,更是血脉相连的温热。
“脉象还有些虚。”马天收回手,“以后我要帮姐姐慢慢调理。”
马皇后破涕为笑,泪珠还挂在睫毛上:“好好好,我弟弟是神医,以后我就不怕生病了。”
姐弟二人相视一眼,似乎所有陌生感都无了。
窗外的寒风依旧呼啸,却吹不散这一室的暖意。
马天看着姐姐鬓边的银簪,又看看刘叔欣慰的笑容,忽然觉得,岭南到京城的千里路,太值了。
找到了姐姐。
我姐姐是马皇后啊。
马皇后拉着马天在火盆前坐下。
“那年爹把我托付给郭伯时,我才十一岁。”马皇后紧紧握着马天的手,“爹离开定远那天,我还偷偷在郭府的槐树下埋了一坛酒,想着等爹回来喝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穿越四十年光阴的重量,娓娓道来。
马天盯着炭盆里跃动的火苗,像是看见那个蜷缩在柴火堆里的小女孩。
作为穿越者,他知道明史里马皇后“仁慈有智鉴”,却从未想过那些睿智的背后,藏着如此颠簸的童年。
“郭元帅待我如亲女,可夜里总梦见爹背着药的样子。”马皇后拿起案上的刀,“后来嫁给你姐夫时,他还是个穷小子,连件像样的聘礼都没有。”
马天笑道:“姐姐眼光好,姐夫现在是皇帝了。
马皇后笑意温柔:“你姐夫总说,没有我就没有他的天下。得天下后,就帮我找亲人,可惜爹的消息全无。直到遇见了你,第一次见你,实在是太像爹了。”
马天眼眸垂落。
他记忆里的父亲其实有些模糊了。
清晨背着药篓出门时,腰间的刀在雾中闪着冷光;黄昏归来时,总会从袖里摸出吃的塞进他手里。
最清晰的画面停在七岁那年,父亲浑身湿透地从暴雨里回来,夜里却突然高热昏迷。
“爹每次出诊回来,都会给我带吃的。”马天眼神幽幽,“有次去三十里外治疟疾,回来时给我搞了串野葡萄,葡萄上还沾着他赶路时的汗水。他总说‘天儿乖,等爹赚了钱,给你买糖人'。”
“要是我早派人去岭南就好了。”马皇后轻叹。
马天眼中湿润:“七岁那年爹走后,我娘总抱着他的医书哭。”
马皇后的眼泪滴在刀鞘上,她想起刘秦描述的场景:
竹楼里摇晃的油灯下,父亲蜷缩在竹席上,腰间还挂着那把刀,直到断气前都念着女儿的名字。
“弟弟,以后我替爹照顾你。”马皇后握紧他的手,“我终于有亲人了,宫里的好东西都给你留着,谁也不能欺负你。”
马天咧嘴笑了:“姐姐是皇后,姐夫是皇帝,那我以后岂不是能在京城横着走?谁敢惹我,我就说'我姐姐是马皇后'!”
“你这浑小子!”马皇后被他逗得破涕为笑,抬手想敲他额头,“你姐夫要是听见这话,定要罚你抄《大诰》。不过,若真有人敢为难你,尽管告诉姐姐,姐姐给你撑腰。”
屋内炭火烧得更旺了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,紧紧相依。
马天激动的心逐渐冷静下来。
姐夫是朱元璋!
虽然不是熟读明史,可他知道朱元璋是个狠人啊。
明初四大案,这货的刀刀了多少万人吧?
“姐姐,姐夫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。”马天笑道。
他咽下后半句“也是个杀功臣不眨眼的人”,我以后得小心应对。
朱元璋的狠辣是刻在史书里的。
胡惟庸案牵连三万余人,蓝玉案株连一万五千众,那些跟着他打天下的功臣宿?,最后能全身而退的寥寥无几。
马天想起课堂上老师讲过的“洪武四大案”,想起朱元璋亲自编撰的《大诰》里那些严酷的刑罚,有点发毛。
“你姐夫对自家人是极好的。”马皇后的声音带着浑然不觉的温情,“立国后,我娘家没人了,他封了我的表亲。”
马天缓缓点头,没敢接话。
所谓“对亲人好”,似乎只限于不会威胁到皇权的直系血脉。
外戚这个身份,在洪武朝的龙椅前,从来都是把双刃剑。
马天笑着试探着问:“我这做小舅子的,突然冒出来,怕是会给姐姐和姐夫添麻烦。”
马皇后握着他的手紧了紧,凤目里闪过一丝了然:“你这孩子,心思倒细。能添什么麻烦?你姐夫虽严,却也重情义。当年我劝他不要杀宋濂,他不也听了?只要你安安分分,不掺和朝堂事,他岂会为难你?”
安安分分!
马天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。
朱元璋对权力的掌控欲堪称极致,从废除丞相到设立锦衣卫,每一步都透着对威胁的零容忍。
但换个角度想,一个只懂望闻问切,在民间有些声望却无实权的小舅子,或许正是朱元璋能容忍的“无害外戚”。
他忽然想起张定边的密谋,那个陈友谅旧部正筹划刺杀朱元璋。
若此事败露,自己曾给他们送过药材的事,会不会被锦衣卫挖出来?
马天的心猛地一紧,作为穿越者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朱元璋的雷霆手段,一旦被卷入朝堂漩涡,别说富贵,连小命都难保。
“姐姐说得是。”马天深吸一口气,“我就当个本分郎中,给姐姐调理身体,给百姓看看病,比啥都强。姐夫是皇帝,日理万机,哪有空管我这小舅子。只要能常来宫里陪姐姐说说话,我就知足了。”
“傻弟弟,有姐姐在,没人能欺负你。”马皇后的语气带着母仪天下的笃定,却也藏着身为姐姐的温柔,“你姐夫虽是天子,却也念着旧情。”
马天渐渐平静下来。
朱元璋或许是史书上那个铁血帝王,但在姐姐口中,他首先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丈夫。只要自己不触碰皇权的红线,凭着姐姐的情面和一手医术,或许真能在这波谲云诡的京城,寻得一方安身立命之地。
无论如何,此刻姐姐掌心的温度是真实的。
家姐马皇后,这是真的!
马皇后高兴,说要给马天做宿州家乡菜。
马天满心欢喜,赶忙跟着马皇后往小厨房走去。
穿过回廊,冬日的寒风扑面而来,可他心里却暖融融的。
“家姐马皇后哟。”他心中嘀咕,“这就是我以后最大的依仗啊。”
小厨房里,热气蒸腾,烟火气十足。
马皇后褪去凤袍,换上朴素的围裙,那模样与寻常人家的姐姐别无二致。
她眼神灵动,嘴角始终挂着笑,一边熟练地淘米择菜,一边跟马天念叨着儿时的趣事。
“小时候,爹最疼我,每次做饭,都会让我在旁边打下手,教我辨认各种食材。”马皇后说着,将一把嫩绿的青菜放进水盆,清水泛起涟漪,也荡起了马天心中的回忆。
马天在一旁帮忙递调料、切菜,虽然动作不如姐姐娴熟,但满心的认真劲儿十足。
咚咚咚!
刀刃与案板碰撞出有节奏的声响,像是姐弟俩重逢的喜悦在跳跃。
“弟弟,小心切到手。”马皇后不时抬头叮嘱,那关切的话语,让马天眼眶微微发热。
炉灶上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,锅里的汤汁咕嘟咕嘟冒着泡,香气四溢。
马皇后做的是家乡的特色菜,浓郁的香味在小厨房里弥漫开来。
饭菜终于上桌,四人围桌而坐。
刘秦举起酒杯,眼中满是感慨,他朝着岭南方向缓缓倒下酒水,声音哽咽:“马大哥,你在天之灵,保佑他们姐弟平安喜乐,往后的日子,和和美美。”
朱英也满脸笑容地举起酒杯,眼神中满是真诚:“恭喜马叔,找到姐姐了!这可是天大的喜事!”
马皇后慈爱地抚了抚他的头,眼中复杂神色闪过。
已经和马天相认,那朱英的事,也该向马天问清楚了。
“刘叔,你说说他小时候的事。”马皇后朝刘秦道。
“那可说不完哟。”刘秦慢饮一杯酒。
饭桌上,大家有说有笑,讲述着各自的故事。
马皇后说起宫里的趣事,逗得大家哈哈大笑;马天则分享着从岭南到京城的的经历。
饭后,朱英利落地收拾起碗筷,脆生生道:“娘娘、马叔和刘爷爷歇着,洗碗这事交给我!”
不等众人推辞,他已端着油?的碗碟小跑进厨房。
马天引着马皇后与刘秦回到暖意融融的客厅,三人围坐在火盆旁。
马皇后望着厨房方向,目光温柔:“这小郎中年纪轻轻,做事却这般周到懂事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马天嘴角噙着笑,眼底满是骄傲,“说起来,倒不是我救了他,反而是他陪着我在京城闯荡。”
他想起初遇朱英时,少年蜷缩在寿衣里苍白的脸。
马皇后闻言,眉心突然蹙起,凤目里掠过一丝疑虑:“我听说,你是在钟山下捡到他的?而且当时他还穿着衣?”
马天肯定地点头:“没错。那天也是巧的很,若不是我经过,他怕是难活命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。”马皇后的声音变得低沉,“就在你捡到他的那天,钟山上刚好葬了一个孩子?”
马天大惊:“不知道啊,这么巧?葬的谁啊?”
“而且下葬的那个孩子,与朱英长的一模一样。”马皇后道。
马天惊的站起来:“那不就是朱英嘛,谁啊?哪家的孩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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