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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谁害的皇长孙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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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宫花园的廊下。
司言海勒垂手立在吕氏身侧,望着朱标等人远去的背影。
廊外的光影渐渐沉下来,如同两人此刻晦暗不明的神色。
吕氏面色阴沉下来,声音压得极低:“马天怎么会是母后弟弟?”
马天一跃成为国舅,这变故快得像一场骤雨,打得她措手不及。
海勒面色凝重。
“我也是才知道。”她垂下眼睑,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,“原来陛下早派人去了岭南,上次带回来的老者,与马天同在一个村。就是那老者证明了马天的身份。”
“国舅救了朱英,你不觉得太巧了吗?”吕氏抬眸。
她想起朱英那张与早夭的朱雄英一模一样的脸,想起马天看向朱英时那近乎护犊的眼神,一股寒意从脊椎爬上来。
若朱英真是朱雄英,那她的允?岂不是就会失去长孙的身份?那就是是去一切。
海勒低笑一声,上前半步:“太子妃放心,就算朱英真是皇长孙,又能如何?三位亲王都不会让他回东宫的。”
吕氏的呼吸一滞。
他们是藩王,是朱元璋的儿子,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别的目的?
“我还能相信你们吗?”吕氏眼神锐利如刀。
海勒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的褶皱:“没有我们,谁会帮你?”
“不能让那孩子回到东宫。”吕氏沉声道。
海勒嘴角含笑:“太子妃英明,呵呵,先不用我们使劲,那三位亲王小叔子就不会让那孩子回来。他们比谁都清楚,东宫的位置,不能多一个'变数'。”
一阵冷风吹过,吕氏眼底的忧色淡了些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定。
在这深宫里,从来不需要亲手挥刀,只要懂得借风使力,自然有人会替你扫清前路的障碍。
而海勒她们,就是她的利用对象。
“将来,我会感谢你们。”吕氏转身朝暖阁走去,脚步恢复了平日的端庄。
海勒看着她的背影,嘴角的笑意却慢慢敛去,眼神晦暗难明。
坤宁宫。
饭菜的香气从后殿飘来,但还没有端上来。
只因皇帝朱元璋尚未回来。
马天对即将见到朱元璋,有期待又有些紧张,毕竟史书上的朱元璋,杀气腾腾。
“胡惟庸案”被株连的文武,“蓝玉案”的血流成河。
那记载里杀气冲天的洪武大帝,是自己的姐夫,而自己即将以“国舅”的身份站在他面前。
不过,有马皇后这个姐姐,他安心不少。
大厅很热闹,湘王朱柏也来了。
他一直站在朱英身侧,时而低声说些皇宫趣事,时而指认殿中陈设,倒让原本拘谨的朱英渐渐松弛下来,甚至敢?到食案前偷瞄点心。
马天看着年龄相仿的他们,心中稍定。
朱柏是朱元璋第十二子,素日里喜读诗书,但又有豪侠气。
方才朱柏一进殿,便径直走到朱英身边,这份不加掩饰的亲近,让马天觉得,总算还有人站在朱英这边。
马皇后坐在主位上,目光缓缓扫过。
她看着厅内朱柏与朱英说笑、朱盯着食案上的杏花酿咽口水、朱?低头拨弄着腰间玉带。
最后,她目光落在侍立在柱旁的朱棣身上:“老四,去奉天殿看看你父皇,又要磨蹭到什么时候。”
朱棣躬身应命:“儿臣遵旨。”
马皇后朝马天与朱标招手,两人跟了上去。
来到偏殿,方才萦绕在空气中的菜肴香气骤然淡去,也安静下来。
“朱英可有想起些什么?”马皇后的声音带着急切。
马天摇了摇头:“姐姐,他对东宫的一切都透着生分,什么也没想起来。”
朱标已重重叹息一声,脸上带着落寞。
“许是巧合吧。”他的声音带着疲惫,“或许朱英只是与雄英容貌相似。”
“标儿别心急。”马皇后安慰,“你父皇已着锦衣卫彻查,总会水落石出。”
马天深深皱眉:“说起来,的确疑点重重,皇长孙尸体不见了,这当中肯定有阴谋啊。”
“可对方要尸体做甚?”朱标疑惑。
“痘症夭折,为何有人要冒死?走尸体?那可是会传染的病症!”马天摊手,“除非......当时抱走皇长孙的人,知道他根本没死!”
“什么?”朱标猛地后退半步。
马皇后也满脸惊诧,可又摇头:“雄英走的那日,太医亲自诊脉,说已经断气。我也守在前,眼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……………”
“正因如此才奇怪!”马天踱步到窗前。
他眉头皱的更紧了。
因为如果朱英是皇长孙,有人对他用阴谋,但恰巧被自己救了。
那表示,对方还会找上门,他和朱英随时都会有危险。
“济安堂周围,是不是有锦衣卫?”马天问。
马皇后点头:“是,你姐夫不放心,安排了暗卫。”
马天忽而握紧了拳头:“不如去暗卫,引蛇出洞!若有人还在找朱英,定会趁虚而入。”
“不行!”马皇后与朱标异口同声。
朱标上前一步,挡在马天身前:“舅舅,此事风险太大!若对方连皇长孙都敢动,岂会在乎你的安危?”
马皇后更是拧起眉头,凤目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:“你既是我马氏的弟弟,便不能有半点闪失。”
看着他们娘俩紧张的模样,马天心中一暖。
朱柏带着朱英出了大殿,来到坤宁宫的花园。
秋风瑟瑟,园子里别有一番风景。
“看,那上面有个鸟窝。”朱柏停步,抬手指向不远处一株老槐树。
朱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茂密的叶隙间,果然有个由枯枝编成的窝。
阳光恰好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枝,落在朱英脸上。
他微微眯起眼,忽然像被钉在原地般。
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,自己曾踮着脚,被另一个少年架在肩上,伸手去够一个鸟窝………………
“可惜这是在母后宫里,”朱柏没注意到他的怔愣,“否则我早脱了靴子爬上去了。去年在燕王府,我还帮高那小子掏过喜鹊蛋呢!”
他说得眉飞色舞,滔滔不绝。
但朱英没应声。
他盯着那树影光斑,一动不动。
“朱英?”朱柏见他发呆,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咋了?真想去爬树?这槐树长得歪,好爬得很,就是母后端庄,不爱见人上蹿下跳的。
朱英猛地回神,像从一场浅梦中惊醒。
他下意识地摇头:“不用不用,就是......觉得这鸟窝做得挺精巧。”
“走!”朱柏没深究,大大咧咧地挥挥手,“我带你去看西边菊花,开的正盛。”
“这园子,你熟的很那,没少来?”朱英跟了上去。
朱柏脚步轻快:“是啊,以前我常带雄英来玩。”
“雄英?”朱英跟在他身后,“就是那位早夭的皇长孙吗?”
朱柏的脚步停下,沉默了片刻,才回过头,眼神里少了几分玩闹:“嗯,他比我小三岁,总跟在我后头。我们常在这园子里放风筝,他笨手笨脚的,总让风筝挂在树上。”
“我听马叔和娘娘说话。”朱英凑近了些,“他们好像觉得雄英的死,有点不对劲。”
朱柏的脸色倏地变了:“别问这个!大人们不让掺和,你别瞎想!”
朱英被他骤然严肃的神情惊住了,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朱英低下头,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。
朱柏见他不再追问,重新挂上笑容:“走了走了,看菊花去。”
大殿。
朱棣匆匆进来,朝着马皇后躬身行礼:“母后,父皇让我们先开宴,他批完最后一叠奏疏,半个时辰内便到。”
“又是这样!”她轻哼一声,“上次说半个时辰,让我们等了两炷香。传我的话,不等了,让御膳房把菜先上上来,别凉了。”
话音未落,立在两侧的宫女便应声退下。
不多时,八名宫女鱼贯而入,每人手中都托着盘子,盘里的菜肴扣着银罩,热气透过镂空花纹丝丝缕缕散出来,顿时没开一股诱人的香气。
“去把花园里的湘王和朱英叫回来。”马皇后又看向站在殿柱旁的朱标,“标儿,你去看看你那几个弟弟,别又躲在哪儿耍闹。”
朱标应声颔首,转身时与匆匆进来的朱柏撞了个照面。
“十二弟,跑这么急作甚?”朱标笑着扶住他。
朱柏身后跟着朱英,两人身上都沾着几片落叶,显然是从花园里一路跑回来的。
“母后端菜了!”朱柏立刻来了精神,拽着朱英就往席上走。
马天坐在左手边第二席,见状连忙起身,朝朱英招手:“过来坐我旁边,这道‘八宝鸭子’是你最爱吃的。
朱英低着头“嗯”了一声,顺从地在马天身边坐下。
“今日是家宴。”马皇后环视一圈,“免了那些虚礼,大家随意些。标儿,老二、老三,老四,你们刚认亲回来,多陪他喝几杯,往后要多亲近些,别生分了。”
“儿臣遵旨。”四兄弟齐刷刷起身。
马天看着眼前这几个外甥,心中百感交集。
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!
马皇后看向满桌的儿孙,凤目里满是欣慰:“好,好,一家人就该这样,热热闹闹地吃顿饭。来,都坐下吧,菜要凉了。”
这时,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伴随着一个洪亮的大嗓门:“妹子,咱回来了!”
马天和朱英对视一眼。
这个声音,耳熟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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