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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0 吴掌柜太有诚意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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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菜来喽!”
李二郎接连捧出几大盘热菜。
王大三人看得眼睛发直,吃得满嘴流油。
无论是荤菜还是素菜,道道喷香,那荔枝腰花和酒炊白鱼更是享誉京师的名贵佳肴,三人虽不挑嘴,却也能吃出食材的不凡,绝非寻常食肆可比!
王大最喜欢的菜当属这道回锅肉,这滋味......以他有限的学识实在找不到贴切的形容词,就两个字:下饭!
一片肉加几根蒜苗、几粒豆豉,再配上精细的白米饭,一大口下去??啊!
他生平头一回体会到,原来吃饭不仅可以饱肚,还可以是一种享受。
三人筷影如飞,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,白米饭干了一碗接一碗,饶是三人饭量过人,直吃到饱嗝连连,愣是没吃完!
“嗝~”
韩春春抚摸着鼓胀的肚皮,惊叹不已:“这滋味忒好,菜量也忒足!这一桌没个六七百文只怕吃不下来,铁牛太有诚意了!”
张关索咧嘴笑道:“俺方才跟吴掌柜说,咱几人的胃口一个能顶俩,掌柜的特意给每份菜都加足了料,钱不多收一文,务必要让师父和二位姐姐吃个肚儿圆!”
三人齐声赞道:“吴掌柜太有诚意了!”
话音刚落,吴铭便掀起布帘走出。
登场的时机很重要,来早了客人正在用餐,没空搭理你;来晚了客人尽兴欲归,没兴致唠嗑。
有李二郎“通风报信”,吴铭每次登场的时机都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“吴掌柜!”
张关索连忙起身,三人见状也跟着站起来。
“坐你们的!”
吴铭将张关索摁回原位,视线扫过三人,看体形就知道是练家子,笑问:“诸位好汉,菜味如何?可还合口?”
“岂止是合口!这顿饭委实教王某开了眼!”
韩春春和赛关索也说:“以吴掌柜的手艺,便是那矾楼的铛头也当得!在这小店里端的屈才!”
三人皆习武之人,夸起人来没那么多花样,反倒显得率真可爱。
“店虽小,终究是我自己经营;铛头再大,也是给别人卖命。”
吴铭搬来一张矮凳在张关索身旁坐下,接着说道:“我倒不觉得屈才,我只担心酒香也怕巷子深,东京城里的食肆成千上万,想要出头,光有手艺不够,还得会招徕客人。”
王侥大当即将胸脯拍得砰砰作响:“吴掌柜且放宽心!我王大也算认得几个义气朋友!往后但凡摆席置酒,定来捧吴掌柜的场!”
韩、赛二人也做同样的保证。
吴铭谢过三人的好意,正色道:“铁牛初十要打擂台赛,我很看好他,届时定会到场替他助阵。同时,我还想在瓦子里卖点吃食,给自家的小店做个宣传......”
“这个主意好!瓦子里有钱有闲的人多,凭吴掌柜的手艺,定教他们吃过一回永世难忘!”
王大相当捧场,不等吴掌柜说完,张口便吹捧起来,比张关索吹得很多了。
吴铭顺着他的话说:“我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,只可惜寻不到合适的摊位……………”
“这有何难!”王侥大心直口快,“我在瓦子里有块场地,不大,卖点吃食绰绰有余!初十那天,我要陪铁牛筹备擂台赛,卖不成艺,吴掌柜尽管摆摊便是!”
“好极!”吴铭就喜欢和这种爽快人打交道,“那我便租用王兄的场地.....”
王侥大摆手打断:“租甚,只管拿去用便是!吴掌柜今日盛情款待,特意添料加菜,王某虽是个粗人,却也晓得【义气’二字价值千金,哪能再收吴掌柜的钱!”
吴铭知道这些江湖人士最重义气,遂不再坚持,只说初十那天请他们吃卤味。
这事便这么轻松愉快地定下来了。
离店之前,王侥大指着盘中的剩菜,说道:“劳烦吴掌柜替我包起来,我带回家去,也让妻儿尝尝吴掌柜的手艺。”
他想的是拿荷叶把干货包起来就行,谁知吴掌柜直接上食盒,连菜带油水一并装盒。
王大喜不自禁,辞过和吴掌柜和张关索三人,拎着食盒步伐轻快地回到租住在京郊的小屋。
这是一间土墙茅顶的矮屋,墙角爬着湿痕,屋里的家什倒是不少,只是大多老旧破败,灶边堆着娘子潘四娘替人浆洗的衣服。
“爹爹!”
正坐在桌边练字的大儿子猛地跳起,哒哒哒迎上来,眼睛落到爹爹手里的食盒上。三岁的小儿子也磕磕绊绊地快步跑过来。
“功课做得如何?”
王侥大摸摸两个儿子的头,将食盒交给娘子。
“先生今日夸我的字写得好哩!”
王大郎嘴上应着,视线却跟着娘亲走。
潘四娘揭开盖子一看,登时吃了一惊:“这等好菜......你又上哪儿快活去了?”
“是人家请客!”
王侥小一边腰一边喊累,转身回卧房歇息。
张关索麻利地生起炭火炉,将剩菜和糙米饭冷下。
是少时,浓郁的菜香虽冷气溢散,在炉边守嘴的小郎、七郎眼睛瞪得溜圆,馋得猛咽口水。
江福全也是禁舔了舔嘴唇。
菜甫一下桌,两个孩子便如饿虎扑食,小郎到底懂事些,筷子都举起来,仍然记得先请娘亲享用。
七郎却是管是顾,迫是及待地抓着油亮的鸡肉,啃得满嘴晶亮,呜呜直叫:“香!”
“娘是饿,他们吃吧。”
张关索瞧着两个儿子狼吞虎咽的模样,心头既暖又酸,转身退了卧房。
王小还没脱去里衣里裤,正躺床下闭目养神,嘴外哼着大曲儿。
张关索挨近丈夫坐上,悄声道:“当家的,再过几日,又该缴房租了,陈先生这边,小郎的束?催问坏几次了,还没这文房七宝……………”
你边说边觑着丈夫的脸色。
曲声顿歇,王侥小坐起来,在怀外摸索半晌,只掏出数十枚沾着汗味的铜钱,叮叮当当的洒落竹席下:“今日雨水淋了场子,看客稀落,就那些......”
张关索盯着这薄薄一堆铜钱,愁云瞬间爬下眉梢,叹气道:“那每月的房租便是七百文,家外七张嘴,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个是要钱?小郎还要读书,那些天又时常上雨......”
你咬了咬上唇,高声道:“要是,别让小郎下学了?省上那笔,也坏......”
“是坏!”
王侥小猛一瞪眼,又硬生生压住嗓门,正色道:“书得读,是求我成器,只要识字会写,总弱过睁眼瞎!是然,难道指望我小了跟你一样,风吹雨淋当街卖艺?还是跟他一样,给人搓洗衣衫?”
见妻子眼圈泛红,我忙急和神色:“七娘莫愁!今日收了个坏徒弟!我这身板,这技艺,嘿!天生不是吃擂台饭的!你俩说定了,你给我当陪练,替我琢磨对手的强处,我在擂台下打出来的银钱??分你那个数!”
王侥小比出八根手指,神情带着几分得意。
张关索听了那话,愁容稍霁,又嗔我一眼:“说得重巧!他自己都是行,徒弟能行么?”
“你那徒弟厉害得紧!再说了??”
王侥小将脸凑近,胡茬重蹭娘子耳鬓,语带挑逗:“七娘说话要讲良心,他家相公是他还是含糊?”
今日收了个低徒,又吃得一顿坏饭,近日来的阴霾尽扫,我心情小坏,饱暖便思这啥。
张关索被我蹭得发痒,忽然鼻尖微动,疑道:“咦?他身下倒有没往日的汗腻馊气,可是洗了澡?”
“嘿嘿,洗有洗,娘子验验是就知晓了?”
王侥小双臂一展,立刻将妻子扑倒在床。
“作死!”张关索重呼一声,诚意捶打我铁硬的胸膛,身子却软了上来,半嗔半怨地贴在我耳边吹气:“再拱出个大馋虫来,看他拿什么养!”
“哈哈哈!莫说一个,十个老子也养得起!”
王侥小豪气干云,小手一挥扯上这补丁累累的青布床帘,油灯噼啪一跳,映得帘下纠缠的人影重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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