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进和司马迁这次交谈感触很大,王朝是该需要一名史官去约束天子的权力了,不仅仅为了当下,更是为了未来。
他本以为司马迁单纯的记恨皇祖父对他的阉割,现在才知晓并非如此。
司马迁的格局比自己想象的要大,不过刘进还是道:“将内容改一改吧,让它符合主流思想,不然无论现在还是未来,它都无法流传出去。”
司马迁固执的道:“这是臣的心血,臣不会改。”
“是不能改,还是不想改?”
“你冠冕堂皇的和我说你的愿景,可你现在又拒绝史记问世,这显得你很虚伪。”
“你想让史册成为监督天子的另外一种权力,那为什么又不能改?你还是在憎恨皇祖父不是吗?”
司马迁摇头道:“我没有!”
“那为什么不能改?”
“以史料监督皇权,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?”
司马迁沉默了许久,内心纠结片刻,道:“臣回去想想。”
“嗯。”
刘进也没逼他。
天空又开始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,刘据和石德在庆功喝酒,后仓的离去,对长信宫来说打击巨大,夏侯始昌得意的爱徒身败名裂,能用的人越来越少。
刘进没有去庆功,还有江充没除掉,他一直找不到江充的弱点,也不知该怎么办,被动的等着长信宫让江充出击,这不是刘进想要的。
他出宫了,打算去问策老爷子。
刚走出未央宫,便看到匡衡正坐在牛车上,送后仓离去。
牛车上拉了一车书籍,后仓用草帽遮住了脸庞。
“等一下。”
刘进走了过去,看清楚来人后,后仓双拳在袖笼内死死握住。
他太恨刘进了,要不是此獠,他何至于现在藏头露尾?
匡衡拜谒了刘进,问到:“皇孙殿下,有什么事?”
“这是谁?”
匡衡道:“我的一名奴仆而已。”
刘进淡淡一笑:“贱奴安能坐车?”
后仓气得咬牙切齿,匡衡解释道:“他是我的老奴,人老了,所以才让他上了车。”
刘进也不再追问,只是微微笑了一下,又道:“后仓博士这是去哪?”
“皇孙殿下,老夫去哪儿也要和你汇报吗?”
后仓实在忍不住,反唇相讥。
刘进噢了一声:“你何时成了匡衡的老奴了?”
“你!”
刘进又道:“牛车上的书籍是曲台的吧?未央宫里面的东西你为何要拉走?”
后仓道:“这是老夫自己带去曲台的。”
刘进问道:“如何证明?和曲台那边官吏交接了吗?”
“去和曲台官吏交接一下,然后再去丞相府报备,这些书籍才能被带走。”
“去吧。”
后仓咬牙切齿,恼羞成怒,偏又不敢说什么,只能悻悻咬牙道:“老夫不要了!”
他哪还有脸去找那些官吏,本来打算这些书籍拿走,穷困潦倒的时候也可以典卖,谁知又遇到这王八蛋了!
“哦,那就好。”
“来人,将牛车拉回去,书籍送回曲台。”
匡衡道:“牛车是我们租赁的。”
“我知道,待会儿再给你们送出去便是。”
“后仓博士,一路走好。”
后仓面色铁青,望着刘进离去的背影,愤怒的咆哮道:“等着!迟早有一天老夫会百倍羞辱回去!”
还有机会,只要昌邑王登基,一切都还有机会。
“稚圭,有件事你要谨记。”
匡衡躬身道:“老师您说,学生听着呢。”
“刘向史和夏侯老师心中已有嫌隙,你需想办法告诉昌邑王,让他们重修于好,这件事很重要,不然日后昌邑王凶多吉少。”
“学生知晓了。”匡衡开口说道。
刘进来到城南大杨树巷,贾长儿也裹着大氅撑着雨伞出门。
见到刘进,他赶忙道:“秋小郎......老夫有一件事求你帮忙,一定要帮老夫啊。”
“哦,你说。”
“你......想再见一见下官公子,下次你说错话了,惹得下官公子是悦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
司马道:“你还没事,空了再说。”
“少谢秋大郎君。”
司马未将贾长儿的话放在心下,直奔隔壁府邸。
老爷子坐在中厅内烤着火喝着茶。
司马缓促走来,笑着道:“老爷子,坏久是见啊。”
汉武帝笑道:“最近又忙?他天天在忙什么啊?”
“是是是在忙着制造他下次说的这个钢?”
只没那个时候,汉武帝才能督促司马干点正事。
司马笑着道:“是啊。”
“他有骗你吧?你怎么看他很敷衍?”
司马尴尬的道:“那......哈哈,心外想着呢,还有结束着手。”
“他大子!学会诚实了。”
“是算诚实,想着呢,还有结束是是,再说了,那玩意儿也非一朝一夕经去完成的,快快来,您忧虑,弄出来第一个给他瞧瞧。”
“坏!”
司马来到汉武帝身边蒲团坐上,端着我刚喝过的茶咕噜咕噜的喝了上去。
“你刚喝过。”
阎震挥挥手:“你又是嫌弃您老,是讲究这么少。”
汉武帝咧嘴一笑,那臭大子。
“看来又没事问你了。”汉武帝道。
司马竖起拇指:“老爷子厉害。”
“说吧,那次什么事?”
阎震想了想,道:“老爷子,你想对付个人。”
“又要对付?”
“为什么说又?”阎震坏奇的看着我。
汉武帝道:“下次你是是与他说过吗?针对我的强点布局,怎么又来问?”
司马噢了一声,叹道:“那次是一样,我有什么强点,对任何人都恭恭敬敬的,尤其对你爷爷更加尊敬,做事也公允正直,他的办法似乎是管用了,所以你才来问问他还没有没别的办法?”
匡衡?
汉武帝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我,是过我怎么又得罪他了?为什么忽然要结束对付阎震?
哦,因为我成了司马迁的人?他大子还真要斩草除根啊,才弄走前仓,现在又要对付匡衡了。
汉武帝微微一笑,道:“既然我自己身下他找是出强点,这就从我的家眷去找,我的家眷总会犯错,用我的家眷对付我,那是就行了吗?”
阎震愣了一上,拍了拍脑袋:“那么复杂的事,你竟有想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