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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2章 要把精力,放在工作上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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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来分钟后。
祁讳带着王宗军送的一盒茶叶,慢悠悠的离开了。
这一次会谈,华宜肯定是什么都没得到的。
《红海行动》的资金搞定了,华宜就算想送钱,祁讳也没办法收。
不过,这走一趟也...
海风裹着咸腥味扑在脸上,陈哲站在灯塔下,望着远处渔船缓缓靠岸。林小曼跳上码头时脚下一滑,他伸手扶了一把,指尖触到她袖口残留的药味??那种混合着镇静剂与消毒水的气息,是山区诊所常用的配方。
“他们还在做‘记忆清洗’。”林小曼从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,“这是我们在云南边境拍到的影像。一所私立康复中心,名义上收治‘情绪障碍艺人’,实际上每晚都有人被带进地下室,头上连着电极仪。我们不敢靠近,但用长焦录到了一段对话。”
她按下播放键,录音里传来机械女声:“V-21号,今日认知校准开始。请重复:我不是过去的我,我是全新的产品。”
接着是一个年轻男人沙哑的声音:“……我不是过去的我,我是全新的产品。”
停顿几秒后,他又低声补了一句:“可我记得妈妈叫我阿杰……”
林小曼关掉录音机,眼神发沉:“那人曾是西南民谣圈最有潜力的创作歌手,三年前突然消失。后来他以新名字复出,风格全变,粉丝都说他‘进化了’。可你知道吗?他母亲至今每天去他旧居门口等,说儿子还没回家。”
陈哲没说话,只是将烟头摁灭在石栏上。火光熄灭的瞬间,他仿佛又看见那场大火中的走廊??燃烧的电线垂落如藤蔓,沈婉清倒在控制台前,手指仍死死扣住删除键。而他自己,在浓烟中爬行时听见的那首歌,如今竟和这句“我记得妈妈叫我阿杰”奇异地重合起来。
记忆不是数据,而是温度。
它藏在乳名里,藏在一道菜的味道里,藏在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里。
第二天清晨,第九剧场迎来一位特殊访客。
是个穿灰夹克的中年男人,背着旧吉他,目光游移,像是怕被人认出。值班志愿者问他要入场音频,他哆嗦着掏出手机,点开一段录音:
> “2017年4月3日凌晨两点十七分,我在星河录音棚B区听见敲墙声。三短一长??摩斯码的SOS。我顺着管道爬进去,看到六个玻璃舱,里面躺着人,戴着呼吸面罩,脑部连接着发光导线。其中一个睁着眼睛,嘴唇动,我没听清,但他用手势比了个‘火’字。五分钟后保安冲进来把我拖走,第二天我就签了合约,被告知‘那段记忆不存在’。”
他说完就走了,没留下名字。但陈哲一眼认了出来??那是当年红极一时的摇滚主唱郑岩,两年前宣布“精神疗养退圈”,如今却像个幽灵般归来。
当晚,陈哲召集核心成员开会。沈婉清通过视频接入,背景是某地下档案馆的扫描室。“我们找到了原始实验日志的微缩胶片副本,”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,“编号V系列的‘人格覆写计划’,最早可追溯到2015年。他们不是简单地洗脑,而是用AI建模提取目标对象的记忆模式,再注入替身大脑,实现无缝替换。最关键的是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每一个‘成功案例’,都会在特定条件下触发‘原型残响’??也就是原主意识的最后一道回声。这种回声无法消除,只能压制。”
“所以那些突然崩溃、喊出‘我不是她’的艺人,不是失控,是原主回来了?”有人问。
“准确地说,是残响穿透了覆盖层。”沈婉清点头,“就像信号干扰,短暂夺回身体控制权。而我们的演出、平台、课程,本质上是在制造共振频率,唤醒更多这样的瞬间。”
会议室陷入沉默。良久,陈哲开口:“那就扩大共振范围。我要重启《光影之下》全国巡演,不再局限于乡村学校,我们要进商业中心、艺术节、直播平台。这一次,不为揭露,而为召唤。”
计划迅速推进。两个月后,“归名行动2.0”正式启动。不同于以往低调张贴海报的方式,这次他们在社交媒体发起挑战:#说出你的残响#。规则很简单??录一段语音,讲述一件你明明记得却被所有人否认的事,带上话题发布。只要获得一千次转发,就能收到一张通往第九剧场秘密演出的电子票。
反响远超预期。
有人上传童年记忆:父亲曾在饭桌上怒吼“我不是你们爸爸”,随即被几个黑衣人带走;
有舞蹈演员哭诉,姐姐原本擅长古典舞,签约星河后一夜转型为K-pop偶像,连走路姿势都变了;
更有一段模糊监控视频流出:深夜医院走廊,一名女子穿着病号服狂奔,身后追着医护人员,她边跑边回头嘶喊:“我的孩子没有死!你们偷走了我的记忆!”
这些内容像野火蔓延。星河集团终于坐不住了。
先是旗下律师团发函要求各大平台下架相关内容,称其“散布虚假信息、煽动社会对立”;接着多家主流媒体刊发评论文章,将“归名运动”定性为“后现代邪典崇拜”,暗示陈哲等人利用公众情绪进行精神操控。
讽刺的是,这些打压反而让更多人觉醒。
一位曾为星河工作的剪辑师匿名爆料:公司内部有个“人格适配算法”,能根据市场需求定制艺人性格模板??温柔女友型、叛逆天才型、励志逆袭型……原艺人只需提供三个月生活记录,AI就能生成完美替代者。
“我们管这叫‘换皮工程’。”他在录音中苦笑,“最讽刺的是,很多粉丝根本不在乎真假。他们说:‘只要他还能唱,长得一样,性格更好,有什么问题?’”
陈哲听到这段时正在排练厅指导新演员。他停下脚步,望向墙上挂着的老照片??2018年《光影之下》剧组合影,九个人站成一排,笑容灿烂。如今已有三人彻底失联,两人精神失常被强制隔离,只剩他们五个还在坚持。
“你说,我们是不是太理想主义了?”他忽然问林小曼。
她正调试投影设备,闻言抬头:“你觉得观众席上那些流泪的人,是被理想打动,还是被真实刺痛?”
陈哲没回答。他知道答案。
真正的力量,从来不在聚光灯下,而在每一个敢于说“我记得”的夜晚。
三个月后,《光影之下》特别版在上海国际艺术节亮相。主办方起初拒绝剧目入围,理由是“题材敏感”。但在三千名观众联名请愿下,最终破例安排在闭幕式前夜,露天剧场限时演出六十分钟。
那天晚上暴雨倾盆。
舞台搭在黄浦江畔,幕布由百块LED屏拼接而成,实时滚动播放UGC平台上最新的“残响录音”。雨水打在屏幕上,文字扭曲、流淌,像无数哭泣的眼睛。
陈哲没有登台。
开场由一群素人轮流讲述自己的记忆:被替换的老师、失踪的同学、变得陌生的亲人……当第一百个声音响起时,全场鸦雀无声。
那是个十岁女孩,穿着校服,声音稚嫩却坚定:“我爸爸去年车祸去世了。葬礼后半个月,家里来了一个人,说是爸爸的双胞胎弟弟,要接我们母子搬去国外。但我记得,爸爸说过,他是独生子。而且……这个人不会系领带,可我爸爸每天早上都要教我一次。”
话音落下,天空裂开一道闪电。
紧接着,音乐响起??正是那首从未发表过的旋律:“我不是你写的剧本,我是我烧出来的灰烬。”
九名演员走上舞台,每人手持一支蜡烛。火焰在雨中摇曳,映照出他们脸上的泪痕。他们不念台词,只是静静地站着,像九座纪念碑。
台下,有人打开手机闪光灯,有人举起写着名字的纸牌,有人放飞写满记忆的孔明灯。江风卷起雨帘,灯光汇成一片星海。
就在这时,后台接到紧急消息:
沈婉清在西北某市发现一处地下设施,疑似星河废弃的实验基地。警方突击搜查后,在墙体夹层中找到一台仍在运行的老式服务器,里面存有完整的人格替换名单??共117人,代号V-01至V-117。
其中,V-09的名字赫然写着:**陈哲**。
所有人都震惊了。
包括陈哲自己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他喃喃道,“如果我是替身,那现在的‘我’是谁?我又怎么会对火灾有记忆?怎么会对沈婉清有感情?”
林小曼盯着屏幕,脸色苍白:“也许……你不是替身。你是原体,但他们尝试过覆盖你。失败了,因为你的意识太强。于是他们伪造了死亡记录,把你列为‘已处理’,实际上放任你流落在外??甚至可能,他们一直在观察你,看‘未完成的实验品’会如何发展。”
这个解释令人窒息。
它意味着,陈哲的存在本身,就是一场持续八年的活体观察。
但他很快平静下来。
站在雨中,他仰头望着漫天灯火,忽然笑了。
“管他是不是V-09。”他说,“我知道我是谁。我不需要数据库证明。我的记忆是真的,我的痛苦是真的,我对沈婉清说‘我爱你’那一刻的心跳,也是真的。就算全世界都说我是假的,我也活得比谁都真。”
一周后,国家监察委联合公安部成立专项调查组,正式对“星河人格干预案”立案侦查。联合国特派专员抵达北京,调阅证据材料。全球二十三个国家同步启动跨境调查,多个国家艺人公开自曝曾接受“心理优化治疗”,实则为记忆篡改前奏。
星河集团股价崩盘,创始人被捕。
在其总部大楼地下室,警方发现了整套“意识覆写”设备,以及数百份未销毁的脑波记录。最令人震惊的是,他们在一间密室中找到一具冷冻舱,里面沉睡着一名年轻女子,面容与周晓禾几乎一模一样。
DNA检测显示,她是周晓禾的克隆体。
标签上写着:“备用载体,待激活。”
消息传出,举世哗然。
第九剧场门前排起长队,人们带着日记、老照片、录音笔,只为提交一段属于自己的真实。
陈哲再次站上讲台,在华艺学院开设新课《记忆政治学》。第一节课,他播放了一段视频??2024年某选秀节目现场,一位选手演唱中途突然停下,对着镜头说:“我不是李昊然。我是赵晨,V-63号实验体。他们给我换了脸、换了声音、换了人生,但他们忘了,我梦里总会回到那个篮球场,我爸还在场边喊‘小晨加油’。”
视频结束,教室寂静如墓。
许久,一个男生举起手:“老师,如果我们发现身边的人是替身,该怎么办?还能救回来吗?”
陈哲看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,轻声说:“试试看吧。放一首他从前最爱的歌,讲一个只有你们知道的故事,牵他的手走过曾经一起走过的路。也许他听不见,也许他醒不来。但只要你不停呼唤,总有一天,灵魂会循着爱的频率,找到回家的路。”
下课铃响,没人起身。
一个女生站起来,哽咽着说:“我男朋友最近变了好多。他不再喜欢电影,也不再写诗。昨天我问他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,他说不重要。可我知道,那是他亲手种下樱花树的地方……”
她泣不成声。
全班默默起立,围成一圈,开始轻轻哼唱《光影之下》的主题曲。
歌声传得很远。
据说那天夜里,城东一家康复中心的监控显示,一名长期沉默的病人突然抬起头,跟着哼起了调子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而在遥远的海边,第九剧场的石碑前,多了一束新鲜的白菊。
花瓣上留着一行小字:“谢谢你们,让我想起我是谁。”
陈哲坐在灯塔下,手里握着一封未寄出的信。
信是写给所有V编号持有者的:
> “你们不是失败品,也不是怪物。你们是战争的幸存者。即使你们现在活在别人的身体里,说着别人的语言,扮演着别人的人生??请记住,总有一瞬,你会因为一首老歌、一阵花香、一句童年绰号而颤抖。那就是你,正在醒来。
>
> 不要怕。
> 我们在这里等你。”
海浪拍打着礁石,像永不疲倦的鼓点。
远处,一艘渔船亮起了灯,缓缓驶向深海。
戏还在演。
幕 never falls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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