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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7章 出使成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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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的襄城,还沉浸在与第一大国结盟后,再无战事的祥和之中。宋时安带来的大量南国精美货物,在贵族之中盛行,高价难求。
每个人都觉得,抛开道德不谈,宋时安带来了和平。
直到数百名兵甲雷动而出,...
风雪渐远,天地间却依旧寒意彻骨。老鹰坡已更名为“望南台”,高台上那面由沈仲亲手缝补的“沈”字残旗,在晨光中猎猎作响,仿佛在回应十万军民齐声呐喊的誓愿。玉玺出世,遗诏昭然,南境正统重见天日,人心如潮涌动,四方义士络绎来投,连江南世家也悄然遣使联络,暗中输送钱粮兵械。
然而,沈仲心中清楚??真正的风暴,才刚刚开始。
他立于帐前,望着远处集结的新军操练阵型,目光沉静如深潭。林骁快步走来,手中捧着一卷战报:“将军,北境三路出兵,已逼近黑水河北岸。宋时安亲率主力压境,前锋距我军不过六十里。另据细作回报,心月率死士潜入江南,意图刺杀支持我方的官员,制造混乱。”
沈仲点头,神色未变:“他在逼我决战。”
“可我们尚未准备完毕!”林骁急道,“新兵训练不足半月,粮草虽有接济,但火器与铠甲仍缺大半。此时迎战,胜算几何?”
“不在于胜算。”沈仲缓缓转身,走入帐中,“而在于姿态。若我不动,百姓将疑我畏战;若我轻进,又正中其圈套。此战,须以巧破力。”
他展开地图,指尖划过几处要隘:“传令下去,命陈舟守青石峡旧址,虚设营帐,燃烟造势,令敌以为我主力驻扎于此。再派五百轻骑,夜袭北境运粮队,烧其辎重,迫其分兵回护。同时,密令东海渔政司调集渔船千艘,沿海南下,伪装成大军渡海之象,牵制其东线兵力。”
林骁皱眉:“这……皆是虚招,恐难撼动宋时安根基。”
“虚招?”沈仲冷笑,“你可知何为实?民心为实,时间为实,蓄势为实。今日之‘虚’,正是明日之‘实’。宋时安急于决战,是因为他怕拖??他怕南方觉醒,怕天下归心于先帝遗诏。我们越慢,他越急;我们越静,他越乱。”
林骁默然良久,终是抱拳:“末将领命。”
数日后,战局果然如沈仲所料。北境军见青石峡烟尘滚滚,疑为南境主力集结,遂调两万精兵围剿,结果扑空而返。途中又遭伏击,粮草被焚,士气大挫。与此同时,东海之上帆影连天,探子急报“南军欲从海路包抄皇城”,宋时安不得不抽调三万边防军回防海岸,防线骤然空虚。
消息传回望南台,诸将振奋,纷纷请战。唯有沈仲仍端坐帐中,手执一卷旧书??《南境兵志》,页角泛黄,字迹斑驳。那是先帝亲授之典,记载着南境历代战事与山川险要。
“将军,战机已至,何不出击?”副将赵烈按剑而起。
沈仲抬眼,淡淡道:“你看见的是战机,我看见的是陷阱。宋时安放这些破绽,未必不是诱我深入。他知我重百姓、惜士卒,故以疲兵之计耗我锐气,再以诈退诱我追击。一旦离山,便是死地。”
“那便任其猖狂?”有人愤然。
“非也。”沈仲合上书卷,起身踱步,“我要他主动攻我??在他最不愿打的时候。”
帐内众人皆惊。
“你可记得三年前,南岭关失守之夜?”沈仲环视众人,“那一夜,暴雨倾盆,山洪暴发,北境趁机夜袭,烧毁我三座烽火台。自那以后,每逢春汛,南岭一带山体松动,极易崩塌。今年雪融早,雨水多,地脉早已不稳。”
林骁猛然醒悟:“将军是想……引洪破敌?”
“正是。”沈仲指向地图上一处峡谷,“此处名为断龙谷,乃北境南下的必经之路。两岸高山夹峙,中间仅容千人并行。若能在上游筑坝蓄水,待敌军深入时掘堤放洪,可一举覆灭其先锋主力。”
“可此举……近乎天险,稍有差池,反噬自身!”赵烈骇然。
“所以我等了十日。”沈仲取出一封密信,“这是工部老匠人传来的勘测图。他们已在上游秘密修筑临时水坝,用冻木与冰砖加固,表面覆雪,敌人难以察觉。只需一声令下,便可决堤。”
林骁深吸一口气:“此计狠辣,却极有效。只是……若洪水失控,下游村落恐遭灭顶之灾。”
沈仲闭目片刻,声音低沉:“我已经下令,三日前便疏散所有沿河百姓,迁往高地。每一户都得了粮饷与安置之所。我对不起他们一夜流离,但我不能让整个南境陪葬。”
帐中寂静无声。
良久,林骁低声道:“将军……您早已决定,是不是?”
沈仲睁开眼,目光如炬:“战争从来不是选择对错,而是选择牺牲谁。我宁愿背负骂名,也不愿看着将士无谓送死,百姓沦为焦土。”
次日凌晨,北境大军果然南下,先锋五千铁骑直扑望南台。宋时安心知沈仲狡诈,本欲稳扎稳打,奈何朝中压力日增,北方贵族不满战事拖延,频频催促速胜。加之南方“海陆并进”的假象令其寝食难安,终下令强攻。
大军行至断龙谷口,天色阴沉,乌云压顶。先锋将领韩猛策马上前,举目四顾,忽觉山谷寂静得诡异??鸟兽绝迹,风声异样,似有闷雷隐于地下。
“传令,暂缓前进!”他高喝。
话音未落,只听轰然巨响,如天崩地裂!
上游冰坝崩裂,积蓄多日的雪水裹挟着碎石冰块奔腾而下,瞬间灌入狭谷。水流如怒龙咆哮,转瞬吞没前军。骑兵来不及反应,人马俱被卷入洪流,惨叫哀嚎淹没在滔天水声之中。后续部队惊慌后撤,却被退路堵塞,互相践踏,死伤无数。
短短半个时辰,五千先锋尽数覆灭,断龙谷化作血水横流的地狱。
消息传至北境大营,宋时安正在批阅军务,闻言手中朱笔落地。
“沈仲……竟用天灾为兵?”他喃喃道,脸色铁青。
心月低头跪禀:“殿下,此战折损甚重,士气低迷。且南方民心愈固,已有十余城宣布归附沈仲,拒纳北税。若再不采取雷霆手段,恐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宋时安抬手打断,站起身,缓步走到窗前。窗外雪花飘落,一如当年宫中初见沈仲之时。那时他还只是个少年将军,一身铁甲,眼神清澈,曾对他笑言:“天下纷乱,愿与君共平之。”
如今,他们站在对立两端,一个要复旧统,一个要开新局。
“你说沈仲是忠臣,我说他是逆贼。”宋时安轻声道,“可若忠奸如此难辨,那这天下,究竟该由谁执掌?”
心月不敢答。
良久,宋时安回头,眼中已有决意:“传令全军,暂停进攻。同时放出风声??七日后,我在白鹿原设坛祭天,昭告天下,正式称帝,改元‘乾始’。”
帐内一片哗然。
“殿下!此举太过激进!尚未一统,便自行登基,恐失人心!”
“正因人心将失,我才必须登基。”宋时安冷声道,“沈仲打出先帝遗诏,祭出玉玺,是要让我成为篡位逆臣。那我便干脆坐实帝位,让他成了叛党。从此,不再是南北之争,而是正统之战。我要让全天下的读书人、百姓、官员都明白??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”
心月垂首:“属下即刻安排。”
同一时刻,望南台。
沈仲接到密报,眉头紧锁。林骁怒道:“他竟敢公然称帝?此乃大逆不道!先帝遗诏尚在,太子未归,他有何资格登基?”
“资格?”沈仲冷笑,“他不需要资格,他只需要力量。一旦登基,他便是天子,我们便是反贼。那些摇摆不定的地方官吏,便会纷纷倒向他,以免祸及家族。”
“那我们怎么办?难道也要拥立太子归来?可太子至今下落不明!”
沈仲沉默许久,忽然问道:“李嬷嬷临走前,可留下什么话?”
“她说……”林骁迟疑,“太子踪迹,唯有一人知晓,那人藏身于西北荒漠,手持半枚虎符,若见玉玺,自会现身。”
沈仲眸光一闪:“原来如此。宋时安越是急着称帝,越说明他怕太子出现。他怕的不是军队,不是城池,是那个象征正统的名字。”
他站起身,走出帐篷,仰望星空。
“七日之后,白鹿原祭天大典……”他低声呢喃,“若不去搅局,岂非辜负了他的盛情?”
三日后,一支百人小队悄然出发,伪装成商旅,穿越边境,直奔西北。带队之人,正是林骁亲自挑选的死士??一名曾在宫中当过侍卫的老兵,名叫秦戈。他怀揣沈仲亲笔密信与半枚玉玺拓片,肩负寻找太子的使命。
而沈仲本人,则开始调动兵马,做出全面反攻之势。他命三路大军齐出,佯攻北境五城,迫使宋时安分兵防守。同时,派出说客游走各地,宣扬先帝遗诏,揭露宋时安篡位真相,并承诺:凡归附者,免赋三年,官复原职。
一时间,舆论沸腾,民心浮动。
第七日清晨,白鹿原上彩旗招展,鼓乐齐鸣。高台 erected,黄幔垂落,宋时安身穿衮服,头戴冕旒,缓步登坛。文武百官列队而立,万民观礼,气氛庄严肃穆。
就在礼官高唱“请陛下祭天告祖”之际,忽听得远方蹄声如雷!
众人惊愕回首,只见 horizon 上尘烟滚滚,一支黑甲铁骑疾驰而来,旗帜猎猎,上书两个大字:“南境”。
为首一人,银甲红袍,手持长枪,正是沈仲!
全场哗然。
宋时安站在高台之上,面色不变,却瞳孔微缩。
沈仲勒马于台下百步之外,翻身下马,朗声道:“沈仲,特来观礼!”
声音洪亮,穿透全场。
礼官颤抖:“陛、陛下,此人擅闯祭天大典,罪该万死!”
宋时安抬手制止,俯视下方:“沈仲,你不在望南台苟延残喘,来此作甚?”
“来看一场笑话。”沈仲仰头,毫无惧色,“先帝尸骨未寒,遗诏昭昭,你竟敢僭越称帝?今日你祭天,天可受乎?地可容乎?民心可认乎?”
“民心?”宋时安冷笑,“你所谓民心,不过是煽动百姓造反的借口。我问你,若无战火,谁愿流离?若无叛乱,谁愿饥寒?我终结乱世,统一南北,难道不是顺应天命?”
“天命?”沈仲大笑,“天命在民不在君!你口口声声终结乱世,可这十年来,征伐不断,赋税沉重,百姓卖儿鬻女,易子而食!这就是你所谓的太平?”
他猛然抽出腰间佩剑,指向苍天:“今日我来,不为争地,不为杀人。只为告诉天下人??**正统未灭,忠魂犹在!**”
话音未落,身后千军齐吼:“迎太子归!复南境正统!”
声浪如潮,震得高台晃动。
宋时安终于动容。
他缓缓摘下冕旒,露出疲惫双眼:“沈仲,我们曾经并肩作战,也曾把酒言欢。你告诉我,若我退位,你能保天下不乱吗?你能让百姓吃饱穿暖吗?你能让四方归心吗?”
沈仲沉默片刻,答道:“我不能保证天下永无战乱,但我能保证??**绝不欺民以自利,不弑君以夺权,不屠城以立威。**”
“那你来吧。”宋时安忽然笑了,“既然你说我是伪帝,那就用刀剑证明你是真忠。今日之后,再无谈判,再无退路。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。让这天下,看看到底是谁的道理能走得更远!”
沈仲收剑入鞘,翻身上马,长枪一指:“明日此时,我将在白鹿原上,为你准备一口棺材。”
言罢,率军而去,不留片影。
风起云涌,战鼓再响。
当夜,沈仲宿营于十里外山林。帐中灯火通明,他正与诸将商议明日决战之策。忽有哨兵急报:“将军!西北急信!”
信使浑身染血,跌入帐中,双手呈上一枚锈迹斑斑的青铜虎符,以及一封血书:
“太子尚存,囚于漠北寒窑。半月内若不救,必死无疑。??秦戈绝笔。”
沈仲接过虎符,手指微微颤抖。
帐内一片死寂。
良久,他抬头,目光如刃:“传令全军??明日之战,改为疑兵之计。主力今夜启程,星夜北上,救太子!”
林骁震惊:“可这样一来,我们等于放弃正面战场!若宋时安乘势南侵,如何抵挡?”
“他不会。”沈仲冷笑,“因为他知道,一旦太子现身,他的帝位便如沙塔崩塌。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我们接回太子??哪怕放弃整个南境。”
他站起身,披甲执枪:“这一战,不再是为了城池,而是为了名分。只要太子活着回到南境,宋时安的一切功业,都将变成窃国之证。”
风雪再起,吹动营帐猎猎作响。
沈仲走出帐篷,仰望星空,轻声自语:“先帝,臣来了。这一次,不会再让您孤坟荒野,不会再让忠魂蒙尘。”
他知道,前方是万里黄沙,是生死未卜,是背叛与埋伏交织的绝境之路。
但他也知道??
有些路,纵然千难万险,也必须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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