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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6章 终于找到皇长孙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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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俩正靠着廊柱低语,佛堂的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徐妙云和秦王妃并肩走出来,徐妙云的素白裙裾沾了点墨痕,秦王妃的水红袄裙则被风吹得微微扬起。
“可算出来了。”朱棣先迎上去,目光落在徐妙云指尖,“手酸了吧?抄那么久。”
秦王妃见状,掩唇轻笑:“还好燕王殿下来了,不然啊,我们家王爷早该在这儿跺脚了。他这人就是没耐心,方才在廊下转得我眼都花了。”
朱桢被说中心事,假意板起脸:“哪有?本王不过是怕你们累着。”
徐妙云却轻轻“哼”了一声,横一眼朱棣:“燕王也没多有耐心。上次陪我去琉璃厂看珠,不过等了半盏茶的功夫,就催着要走,说还不如回府看兵书。”
朱棣挠了挠头,笑道:“那不是怕耽误你给母后绣荷包的时辰?”
四人站在廊下,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,禅院的清净里多了几分寻常人家的暖意。
秦王妃拉着徐妙云的手,笑着说:“还是你们俩般配,连没耐心都像。”
徐妙云嗔怪地拍了拍她的手背,眼底却漾着笑意。
说笑间,徐妙云目光掠过朱棣和朱桢,柔声岔开话题:“方才见你们兄弟俩说得投契,在聊什么要紧事?”
朱棣心头微转,面上却露出几分怅然:“也没什么,就说开春后各自要回藩地了。二哥要去陕西疏通水渠,我也得回北平盯着边境,这一离别,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像今日这样聚齐。”
这话一出,两个王妃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。
秦王妃轻叹道:“藩王戍边本是分内事,只是这京城的日子,总比边关安稳些。你们兄弟啊,趁眼下还有机会,该多聚聚才是。”
徐妙云也点点头:“北平到西安千里迢迢,想喝顿酒都难。”
朱听着这话,一拍朱棣的肩膀:“喝酒去!走,找老三!”
朱棣挑眉:“去哪?”
“太白楼啊。”朱眼里亮起来,“叫上老三,咱们兄弟仨好好喝几杯。”
“这主意好。”朱棣当即应下,又看向两位王妃,“你们....”
秦王妃松开徐妙云的手,笑道:“你们兄弟去喝酒,我自己回府。”
徐妙云也跟着点头,语气轻快:“我正好回一趟魏国公府,看看父亲。”
四人相视而笑,脚步轻快地往寺外走。
穿过放生池时,还看见朱?正带着世子往池里放锦鲤,朱远远喊了声“老三,太白楼喝酒”,朱?回过头挥了挥手。
到了鸡鸣寺大门口,马车早已候在那里。
秦王妃的马车旁,侍女正捧着暖炉等在车边;徐妙云的青帷马车后,侍女手里提着个精致的食盒。
“那我们走了。”朱翻身上马,“你们路上当心。”
秦王妃踩着脚凳上了马车,掀开车帘笑道:“少喝点,别又醉得忘了时辰。”
徐妙云也对着朱棣叮嘱:“酒桌上别争强好胜,二哥三哥让着你,你也该收敛些。”
朱棣笑着应下,看着两辆马车一左一右驶远。
秦王妃半道上,换了一辆马车,并未回秦王府。
马车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城东胡同,最后在一座不起眼的灰墙宅院前停下。
车帘掀开,秦王妃踩着侍女递来的锦垫下车,罩了件灰扑扑的斗篷,脸上还蒙着块青布面巾,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。
“阿兰。”她头也不回地吩咐身后的侍女,“守住四周,一只苍蝇也别放进来。”
阿兰躬身应道:“公主放心,这条胡同前后都安排了探马军司的暗桩,锦衣卫的人就算路过,也挑不出半点错处。”
秦王妃这才满意地点点头,伸手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。
院子里堆着半人高的干草,几间厢房的窗纸都破了洞,看着像座久无人居的废宅。
可就在她踏入院子后,西厢房的门开了,一个穿着青色棉袍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。
见了秦王妃,他竟径直跪了下去:“参见公主殿下。”
秦王妃抬手示意他起身,眼中闪过一丝惊疑:“封忌?居然是你。你胆子倒不小,敢在京城露面。”
封忌慢悠悠站起身,自嘲一笑:“公主说笑了。我这院子,苍蝇都飞不进一只,平日里连门都不出。再说,锦衣卫也早把我这号?死人’忘了。当年胡惟庸案里认得我的人,早就被朱皇帝诛杀了。”
“少得意。”秦王妃冷哼一声,“锦衣卫的眼线遍布京城,你小心点。”
封忌笑着颔首,眼中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:“公主放心,我这条命还想多留几年。其实这次,我是奉了陛下的圣旨而来。’
“圣旨?”秦王妃挑眉,语气里满是讥诮,“如今探马军司现在都不敢妄动,陛下还有闲心给我派差事?”
封忌脸上的笑容变得诡谲:“公主就不好奇,之前陛下和国师为何要让你盗走皇长孙的尸体?”
这话正中秦王妃的心事。
她猛地抬眼:“你知道?”
封忌挺了挺腰板,脸上露出几分得意:“不瞒公主,这主意,正是我向陛下和国师提的。”
秦王妃嗤笑一声。
当初接到那道命令,她差点以为国师和陛下是疯了,盗一具孩童的尸体有什么用?
若非后来海勒传来密报,她才不会费尽心机策划那场盗墓。
至于远在草原的那位北元皇帝,他的圣旨对她而言不过是废纸。
她真正在意的,是国师的命令。
那位草原上最睿智的智者,也是她的授业恩师。
“封大人倒是会邀功。”秦王妃语气冷淡,“既然是你出的主意,总该说说,这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封忌却卖起了关子,他转身往厢房走:“公主别急,进屋详谈。这院子虽破,却藏着上好的漠北奶茶,正好暖暖身子。’
秦王妃望着他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,最终还是抬脚跟了上去。
进到厢房。
秦王妃抬眼见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从炕边跳下,快步迎上来,规规矩矩地对着她躬身一拜:“拜见二。”
这一声“二婶”,让秦王妃如遭雷击。
她猛地扯掉脸上的青布面巾,双眼震惊而放大。
“是......是你?”她的声音颤抖。
“二婶。”孩子抬起头,目光清澈,眉宇间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静贵气,“许久不见,二叔近来可还好?”
秦王妃僵在原地,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孩子。
怎么可能?
如此相像,甚至超过朱英。
他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皇家气度,是朱英没有的。
“怎样,像吧?”封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。
秦王妃这才猛地回过神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他从哪里来的?”
封忌慢条斯理道:“胡惟庸事发那晚,我带着密信逃出城,在城郊乱葬岗碰到的这孩子。当时我也吓一跳,越看越心惊,问他,他什么都不记得,索性一路往北带回了草原。”
秦王妃的目光再次落回孩子身上,他正乖巧地站在炕边。
“竞像到这个地步。”她喃喃自语,心头翻涌起惊涛骇浪。
“国师原本的计划,是‘狸猫换太子'。”封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,“让这孩子在草原学足了皇长孙的言行举止,等时机成熟就送回京城,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代真正的朱雄英。谁料那皇长孙福薄,竟早早去了。”
秦王妃猛地蹙眉:“所以你们才让我去盗皇长孙的尸体?是想继续‘狸猫换太子’的计划?”
“正是。”封忌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困惑,“可千算万算,没料到京城竟冒出个朱英!那孩子的出现,把我们所有部署都打乱了。”
秦王妃目光警惕:“那现在把他带来,是想干什么?”
封忌语气郑重起来:“陛下和国师说了,这孩子交给你最合适。你最熟悉皇长孙的脾性,由你亲手调教,不出三年,定能让他成为一枚无人能辨的棋子。至于如何用这枚棋,全凭你做主。”
秦王妃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。
她走到孩子面前,缓缓蹲下身,指尖几乎要触碰到他的脸颊。
这孩子眼中没有朱英的那份疏离,只有纯粹的孺慕与懵懂,像极了当年那个会奶声奶气喊她“二”的皇长孙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从心底炸开,混着对未来的无限期待,还有一丝隐秘的野心,在她胸腔里翻涌不休。
太白楼,雅间。
朱家三兄弟,正在喝酒。
朱?猛饮一口,抹了把嘴:“可惜了,该把大哥叫来的。咱们兄弟四个,自打就藩后,拢共没聚过几回。这趟分别,指不定下次见面,侄子们都能骑马射箭了。”
朱?捏着酒杯晃了晃:“这有何难?我让亲卫去东宫传话,就说老三馋太白楼的醉蟹了,大哥准来。’
“二哥莫闹。”朱棣挥手阻止,“大哥是储君,东宫规矩重,哪能说走就走?要喝,改日咱们去东宫陪他喝。”
朱?摸着下巴点头:“还是老四想得周全。上次我去东宫,见大哥案头堆着半人高的奏折,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。咱们做弟弟的,就别给大哥添乱了。”
酒壶再次被提起,三盏酒同时斟满。
朱?举杯一饮而尽,叹了口气:“父皇把天下分成几块,咱们各守一方,亲兄弟见一面都难。”
“可不是么。”朱?跟着起身,“我守太原,二哥在西安,老四你在北平,大哥在京城。地图上看着近,真要跑一趟,快马加鞭也得走半个月。去年陕西遭灾,我想给二哥送些粮草,路上竞走了二十天。”
朱棣仰头饮尽杯中酒,带来一阵灼烫的暖意,叹息:“父皇当年打天下时,身边只有徐达,常遇春几位将军。如今江山坐定了,他信不过旁人,只能让咱们亲兄弟镇守四方。”
“这道理我懂。”朱桢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,“咱朱家的天下,自然该朱家人来守。只是有时候夜里睡不着,想起小时候在凤阳老家,大哥带着咱们爬树掏鸟窝,父皇提着藤条在后头追,那时候多自在。”
朱?声音低沉下来:“上次回凤阳祭祖,老宅院里的那棵老槐树还在,就是枝干枯了大半。我摸着树皮想,当年咱们几个围着树转圈,父皇站在廊下笑,恍如隔世啊。”
朱棣拿起酒壶,给两人续上酒:
“父皇常说,打江山难,守江山更难。他让我们就藩,不是不爱我们,是把最重的担子给了我们。北平城外,北元的骑兵还在草原上游荡;西安城里,黄河的水患每年都要折腾一回;太原那边,鞑靼的小股部队时不时就来骚
扰。这些,都得我们扛着。”
雅间里静了下来。
朱桢看着杯中的酒影,笑了:“说这些丧气话干啥?来,喝酒!等开春回了藩地,咱们把地盘守得铁桶一般,让父皇在京城城高枕无忧。将来若是有机会,咱们兄弟再聚太白楼,喝个三天三夜!”
“好!喝!”朱?举杯应和,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。
朱棣举起酒杯,与两人的杯子轻轻一碰。
喝完酒,他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:“但有件事,我始终放心不下。”
朱桢挑眉看向他:“你是说皇长孙尸体被盗的事?”
朱棣重重点头:“眼下两条线索缠得像团乱麻。一条是李新监守自盗,被那个叫合撒儿的女人迷了心窍。可他们费尽心机盗具孩童尸身做什么?皇长孙的尸体,难不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?”
“另一条倒是清楚。”朱?捏紧酒杯,“张定边那帮反贼,就是冲着龙脉来的。烧皇长孙尸体,无非是想断我朱家气运,歹毒得很。”
朱桢冷笑一声:“依我看,所有线头都系在那个朱英身上。”
朱棣眉头皱得更紧:“这才是最让人揪心的。父皇,母后,还有大哥,都已经把朱英当成雄英了。万一......我是说万一,这孩子是旁人布的局呢?”
“那这局布得太深,连父皇和大哥都陷进去了。”朱?眼中惊恐闪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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